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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演奸》之——杨高参密呈复辟计 袁总统公倡改革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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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2-21 20:04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bmqfss 于 2011-2-21 20:38 编辑

序言
早就想写一部小说了,名字也早就想好了,就叫《民国演奸》。


“演奸”是什么意思?
“演奸”这个词是我从“演义”化来的,知道后者的意思,也就知道前者的意思了。那么“演义”又是什么意思呢?


按照词典的解释,“演义”就是对历史故事进行演化,加工而成的章回体小说。这样的解释太牵强,太拘谨了。“演义”一词在小说中出现,最早出现在章回体小说《三国演义》中,所以词典就死板地根据这部小说的形式对“演义”这个词进行解释,就得出了上面很牵强,很拘谨的结论。


其实,“演义”这个词的意思很简单,很直白,就是字面的意思。“演”,就是“演说”“宣扬”的意思,是说书人演说的意思;“义”就是“义气”的“义”,因此“演义”的意思就是演说义。那么什么叫“义”呢?就是为他人,为社会做应该做的事。做不应该做的事就是不义。小说《三国演义》的意思就是借三国那段故事演说一些义人和义事。这也是《三国演义》的中心思想。研究《三国演义》的,不可不知这一点。


一部《三国演义》,可以说把义都写尽了。有大义,有小义;有真义,有假义,有不义;有朋友之间的义,有兄弟之间的义,有君臣之间的义,有上下级之间的义,有敌人之间的义。诸葛亮为蜀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是忠还是义?是义,不是忠。诸葛亮本是个闲云野鹤般的人,把一切都看透了,对刘家的天下,包括对刘备根本就没有感情,所以谈不上忠,他不过是感于刘备三顾茅庐的诚恳,出于义气而帮助他。这是君臣之间的义。姜维为蜀国披肝沥胆,忍辱负重,这也是义而不是忠。他本是降将,对蜀国也没有感情,也谈不上忠,他不过是感于诸葛亮的知遇之情,不忍辜负诸葛亮的临终重托,出于义气而帮助诸葛亮,他是为诸葛亮而死,不是为蜀国,为刘家而死。关羽义释曹操,张飞义释严颜,诸葛亮七擒孟获,这都是敌人之间的义。而《三国演义》之后的诸多小说家,不知道“演义”的真正意思,误以为“演义”就是对历史故事进行演化,加工的意思,所以他们的小说有许多都称为“演义”,如《民国演义》,其实里面哪有一点义。“演义”一词岂是胡乱加的!


现在,我的这部小说,名字叫《民国演奸》,就是想依葫芦画瓢,学着《三国演义》的样,借用民国时期的那段故事,把奸写出来让大家看一看。《三国演义》演义的目的是让大家学习的,而我演奸的目的是让大家辨识和防备的。那么什么叫奸呢?通俗地说,奸就是表里不一,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表面好,里面坏,是白心的红萝卜。曹操就是这样一个人,表面忠于汉朝,暗里却做着篡位的准备,而他又是奸人里面的佼佼者,所以被称为奸雄。按今天的道理来说,天下谁都可以坐,曹操当然也可以坐,他推翻汉朝我不反对,可是要推翻就直接推翻是了,何必又当婊子又立牌坊,两样的好处都占着?这是我不能容忍的,我最恨的就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
奸虽然坏,但是奸又与坏不同。坏是里面坏,表面也坏,脑门上贴着坏蛋的标签,如土匪强盗之流。而奸呢,是里面坏,外面好,是披着羊皮的狼,让人防不胜防,这些人的危害更大。说到这里,我就要佩服汉语的精妙了。意思有稍微的不同,汉语都要用不同的字词来表达,这是其它语言无法比拟的。比如,舅和叔伯,在英语里是同一个词,这让人很难区分。优秀的语言,不光要博大,无所不包,还要精细,无微不至。


因为奸是里面坏,外面好,所以就离不开佞。什么是佞?佞就是伪言善辩。能把黑的说成白的,能把白的说成黑的;能把对的说成错的,能把错的说成对的,能颠倒黑白,混淆是非,让人深信不疑。所以,奸需要佞来伪装,粉饰。奸人如果没有佞才,很快就要被人识破,也就不能成奸人。真正的坏人和真正的好人,因为表里如一,所以都不需要用佞来伪装,粉饰。
有些奸佞,很不幸运,及早就被人识破,所以身败名裂。而有些奸佞,可能一辈子甚至永远都不会被人识破,而名垂青史,盖棺也盖不住。
奸佞之人,都要用红皮来遮盖白心,所以古今奸佞,所言所行几乎都如出一辙,无非就是指鹿为马,瞒天过海,偷梁换柱,所以我们观一既可以知二,举一即可以返三。
大奸大佞之人,做出事来,自然是精妙绝伦,鬼神莫测,然而本人才学粗浅,笔锋秃钝,本想活灵活现,细致入微地刻画,以飨读者,却心有余而力不足。上面大话说出来了,要学《三国演义》的样,实际要比《三国演义》差得远,对不起读者,也对不起那些大奸大佞之人,埋没了他们的才华。

领篇诗曰:
黑黑白白白白黑,世如魔幻乱纷纷。
凡人没有观火眼,能辨黑白即为神。


《民国演奸》试开第M回:杨高参密呈复辟计 袁总统公倡改革言


民国四年阴历的九月初九,这一天是登高的日子,袁世凯心情格外舒畅,于是密召杨度于深夜到新华宫的总统府议事。这一天深夜,乌云密布,总统府特意把所有的灯都熄了,漆黑一团。扬度藏在一辆粪车里偷进了总统府,在一个偏僻的地方下了车,袁世凯的大公子袁克定摸索着,一瘸一拐地把杨度领到一间密室门口。一路上,杨度磕磕绊绊,跌倒了好几次,还不住催袁克定快走。
袁世凯早在密室门口等候,听到脚步声,忙向前走几步,小声问道:“是杨先生吗?杨先生来了吗?”杨度一听是袁世凯,赶紧扑通跪倒,小声呼道:“草民杨度叩见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祝总统一步登天,祝我皇万寿无疆!”袁世凯似乎想充分享受这一刻,慢慢腾腾地把杨度拉起来,小声说:“尚早,尚早,八字还没一撇呢!”杨度说:“不早,不早,在我的心里,您现在就是我的皇帝。”接着,不管袁世凯能不能看见,又不自觉地指着自己的膝盖说:“不是我夸口的,我天生就是个贱种,我这两个膝盖骨是软的,一天不给人下跪就浑身不自在。”边说边尴尬地笑着。袁世凯也笑着说:“这样就好!这样就好!以后有你自在的。”说完就请杨度进密室,轻轻地把门关死。


密室里也没敢点灯,什么都看不见,两个人手拉着手摸到椅子并膝坐下。袁克定紧挨着他们陪坐,吱溜吱溜地咂着手指头。杨度刚坐下,忽然摸到大腿上一团粘乎乎的东西,放到鼻子跟前一闻,一股钻脑子的臭味,知道是在粪车上沾的屎,忙要找东西擦。袁世凯阻止说:“不要擦,不要擦!别人认为您身上的屎臭,我倒认为很香呢,正合我的口味。哈哈!”杨度正好顺坡下驴,说:“那我就听皇上的,永远留着,作为纪念。”袁世凯又解释说:“咱俩的身份太特殊了,我是共和国的总统,是公开反对帝制的;您是筹安会的领袖,是公开倡导帝制的,咱俩不便公开走动,再加上今天要商量的事特别不能见天,就更得格外小心。现在有民主思想的人太多了,连我这个总统府里也不能说没有,不知道哪个就是的,我们无时不处于革命人民的汪洋大海之中,暗室亏心,神目如电;墙糊百遍,没有不透风的,就只好出此下策,不明不白地请您来,侮辱您的大驾,万请原谅!”杨度答道:“本该如此。我一见到自家人,比什么都高兴,哪能说得上侮辱。在此非常时期,我完全能理解总统您的良苦用心。”袁世凯说道:“能理解就好。下面我们就谈正事。”说完,两个人都心照不宣地又互相凑近一些,交头接耳,密谈起来。


袁世凯压低声音,悄悄说道:“说实话,我起小就觉得自己不一般,想当皇帝,而且命理家给我算命,都说我有当天子的洪福,所以我当皇帝的野心一天都没放弃过。尤其是我当了总统之后,离天子只有一步之遥了,此心更加炽烈,坐卧不宁。可是,我非常清楚,这最后一步,却是最难走的。我在大总统就职演说时,曾公开宣称反对帝制,绝对不让帝制在中国复活,如果我复辟帝制,必然落个不守信的骂名,为天下耻笑。仁义礼智信,我总不能一样都不占吧。再说现在民主思想已经深入人心,我如果复辟帝制,肯定要激起公愤,特别是那些革命军,肯定要讨伐我;就是我的北洋军内部也不团结,倾向民主的有不少,他们也要反对我,我就成孤家寡人了,皇帝也就当不成了。然而,我这一辈子,生为当皇帝生,死为当皇帝死,不当上皇帝我绝不甘心,就是能当上一天,让我过把瘾,我也不枉来世上一趟。面对目前的诸多困难,该怎么做,先生有啥子可以教我的吗?”


杨度答道:“其实我早就看出来您想当皇帝了,所以我才敢大张旗鼓地在您眼皮底下组建筹安会鼓吹帝制。可笑的是,一些保皇派的人居然骂您被民主派收买了。更可笑的是,一些民主派的人居然向您告发我,还有人以为您讲民主自由,能包容反动言论,只有我知道我这一招正戳到了您的痒筋上。刚才一见到您就立即以见皇帝礼扣拜您,也是这个原因。当然,我这样做并不是想显示我的卓识,而是我想叩拜皇帝都想疯了,发于自然。”


袁世凯疑惑地问:“您早就看出来我想当皇帝了?难道我伪装得还不像?能被您看出来,就能被天下人看出来,这样就坏了,我还一直蒙在鼓里沾沾自喜呢。”
杨度答道:“总统大可放心,我能看出来,其他人却不能看出来。我们都是奸人,都精于此道,内行瞒不住内行,我自然能看出来,其他人的功力差得远着呢。我觉得,您伪装得恰倒好处,既能让同行看出来,趋您若骛,便于协力,又瞒住了那些反对派,对您支持。只是我对您刚才泄气的话有些不赞同。总统难道被那些外强中干的民主派吓怕了,为何心灰志丧如此,只要当一天的皇帝?如果您觉得没有希望,就干脆打消这个念头,要不当就不当,革心洗面,重新做人。古诗说‘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向使当初身便死,一生真伪复谁知’,您偷偷重新做人了,一点都不耽误您落个好名声,而且还能让一直要推翻您的孙文他们永远背上故意捣乱破坏,疾贤妒能,争权夺利的骂名,岂不是很好?如果实在放不下这个念头,要当就要定下万世的基业。怎能拿这等的大事当儿戏,过把瘾玩玩?这样岂不白落个倒行逆施的臭名?我等不也白替你忙活,落个丧家之犬的下场吗?俗话说,‘五心不定,输得一干二净’,现在您就要下定决心,不要被困难吓倒,首鼠两端,忽左忽右,错失良机。”


袁世凯心中不住地冷笑,暗想:“刚才我那样说不过是想试探试探你,你还真当我只想当一天的皇帝过过瘾?你自以为你奸,在我面前你还是小巫。哼!”转而又笑着对杨度说:“好,就依先生的,现在我就下定决心,一条路走到黑,誓不回头,坚决要当皇帝,还要当稳,传到万世。那么请问,我应该怎么做呢?”
杨度听后,微微一笑,说出一番话来。有分教:


说出去鬼惊神怕,做起来地暗天昏。


杨度答道:“诚然如您所言,自辛亥暴乱以来,民主浪潮一浪高过一浪,一潮赛过一潮,帝制已经失去市场,现在要复辟帝制,确实很难。然而,凡事都在人为,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我们想办法尽心尽力去做,成功还是不难的。”袁世凯忙欣喜地问:“怎样去做?看来还有门路?”杨度答道:“非常时期,必须用非常办法。现在要成功,必须使用颠倒黑白,指鹿为马,瞒天过海,偷梁换柱,牵强附会,睁眼说瞎话的手段。既然人民戒备帝制,喜欢民主,我们就不妨把帝制给改个名,叫有中国特色的民主制度。既然人民警惕复辟,我们就不要直称复辟。改革是个温和的词语,而且改革又有革弊除病的意思,容易为人民接受,我们就不妨把复辟诡称为改革。这样就足可以蒙骗住大多数人。然而,改革又有何由头,从何改革起?发展和稳定是两个任何社会都适用的大题目,提高生活水平,富民强国,和平稳定是人人都希望的,我们就不妨从这里入手。虽然帝制啦、民主制啦和发展,和稳定都无关,但是我们却硬要让它们拉上关系,只有拉上这层关系,我们才好从发展和稳定上入手。只要我们从这里入手,局面就打开了,一切都会顺利的。”


一席大话,说得云来雾去,袁世凯听得似懂非懂,但是仍然不住点头,连说:“要得!要得!”


杨度继续说道:“有内举者必备外援,现在强大的国家是美国、日本,而且这两个国家一直都对我们的民主制度耿耿于怀,我们要和它们搞好关系,向它们投怀送抱。而要和它们搞好关系,就要巴结它们,溜它们的沟子,舔它们的屁眼,做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当然这必需总统您亲自去溜,去舔。”
这时,一直聚精会神听讲的袁克定吧唧一声把手指头从嘴里拽出来,说:“这、这、这个俺爹最、最在行。嘿嘿!”袁世凯也说:“对!对!不要担心,包在老夫身上。”
杨度接着说道:“要博取它们的欢心,光溜沟子,舔屁眼还不够,最关键的就是要拿利益交换,要优先向它们开放口岸、市场、资源,还要把我们正在建设的重大项目都停下来,用它们的产品,用它们的技术等,要让它们得到实实在在的好处。哪有不见钱眼开的?搞好关系后,就可以求它们在舆论上、教育上、经济上,必要时在武力上支持我们的复辟大业。尤其是舆论的支持很重要,要让它们不断地谴责我们当前的制度,还要让他们好似不经意地把您吹上天,例如夸您是了不起的东方小个子。教育也很重要,要让它们给我们培养预备官员、预备人才,今后可以规定,没有美国、日本等洋文凭的,一概不用。”


杨度说到这里,袁世凯终于能听懂一点了,点了点大脑袋瓜子,又连说:“要得!要得!”


杨度接着说道:“上面所说的,一方面是对内欺骗,一方面是对外勾结,这是我们的战略方针。下面就要具体实施了。首先,您要抓住兵权。手中有枪,心里不慌,舌上加钢,有了兵权,就有了靠山,有了着力点。可是,现在的形势是,您虽然贵为总统,其实兵权还没在您手,您有污点,曾经声名狼藉,顶风臭十里,许多将领都不服您,对您有戒心,尤其是那些革命军,还把您当敌人看。所以您要真正掌握兵权,是很困难的,必须采取卑鄙的办法——”


袁世凯急切地问:“什么办法?”


杨度答道:“对外用兵。”


袁世凯问:“对外用兵?”


杨度答道:“对,就是对外用兵。对外用兵是夺取兵权的最好办法,古今中外很多奸人都是在对外用兵时把兵权抓到手的。”


袁世凯问:“怎么对外用兵?”


杨度答道:“您可以选一个弱小的国家,对它用兵。一来可以稳操胜券,能打出您的威风和才能;二来,在爱国的大话的压迫下,各地军队都不得不听您调遣,这样您就可以指挥他们了,甚至可以任意调换各军的将帅;三来,可以削弱那些不听您指挥的军队。”


袁世凯喜滋滋地夸赞道:“好办法!好办法!”转而又问:“选哪个国家好呢?”


杨度答道:“越南最好。一来越南弱小;二来呢,越南曾与美国有仇,而我们又曾与越南并肩抗击过美国,现在我们翻脸攻打越南,是让美国最解恨的,是给美国送的莫大的一份厚礼;三来呢,我们和越南都是同一性质的国家,我们对越南用兵,可以向美国显示我们同原来制度的彻底决裂。一石仨鸟。”
袁世凯说:“好,就选越南。可是,现在越南和我们无冤无仇,刚刚又是那么友好,现在即使有时有点小小的意见不一,也远没到撕破脸皮,大打出手的程度,我们有什么理由对它用兵呢?出师无名啊。”


杨度答道:“理由太好找了。我们可以暗里制造摩擦,越南必然报复,然后我们就故意大张其事,把小事逐步闹大,就可以对它兴师动众了。要注意的是,打起来的时候,千万不能纠缠太久,要见好就收,只要达到抓到兵权目的就行了。”


袁世凯听到这里,乐得手舞足蹈,忘乎所以,大声夸赞道:“高!实在是高!先生的才智不亚于苏秦、张仪。《通天歌》里写‘矮无三尺肚藏刀,一步三计秒且高’,这一句简直就是瞄准咱俩写的呢。哈哈!”一旁的袁克定焦躁地提醒:“老东西,小点声,不、不、不要命了!”袁世凯不满地小声训斥袁克定说:“你这个龟儿子,平时在家里这么叫我倒也罢了,今天有你杨叔叔在场,也一点面子不给我留,我以后当了皇帝也不让你这个贼种接班!”袁克定也是不依不挠,小声吼道:“不让我接班,我就弄、弄、弄死你,把你那十几个儿子也都弄、弄、弄死,让你断子绝、绝、绝孙,你信、信不?”袁世凯委屈地朝杨度抱怨说:“您说我当这个皇帝还有什么意思,我都心灰意冷了,您说我都是为的谁啊!咳——”杨度忙圆场说:“不要吵了,不要钱还没偷到手,就分赃不均搅了局。帝业为重,国家前途为重,谈正事要紧。”袁世凯叹了一口气,说:“谈正事吧。——刚才先生的一席话让我茅塞顿开,看到了希望,功德无量。请继续讲。”袁克定也焦急地催促:“杨、杨叔叔,快讲!快、快、快讲!”


杨度继续得意地说道:“您掌握了兵权,只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这时仍然会有许多人对您有戒心和敌意,尽管用欺骗的方法能使大多数人相信您,但是那些目光敏锐,警惕性很高的人,还是欺骗不住的。对这些人怎么办?其实也很好对付,可以清除他们。尽管您以前曾宣布过不搞政治运动,但是不搞政治运动照样清除他们。我们可以拿改革为名清除掉他们。我们可以规定官员要年轻化,知识化,把那些顽固的反对派一刀切掉。这个规定是冠冕堂皇的,谁都没有正当的理由反对,这样就能清除掉一批。这样做,当然我们的人也会被连带着清除掉一批,但是不用担心,我们可以在各级政府里都设立顾问委员会,再把我们这些被清除掉的人安到里面去,而且再暗中规定前台政府必须接受顾问委员会的领导,这样权力就到我们的手里了。这样的清除是有选择性的,有针对性的清除,可以叫点杀。当然,为了更稳妥起见,让反对派没有口词,在组织顾问委员会的时候,我们也可以让反对派的一些人进去,但是要选那些德高望重,有勇无谋的人进去,这些人的利用价值非常大。这是清除反对派的第一个办法。这个办法一用,反对派的势力也就被消灭的差不多了。剩下的怎么办?还有办法。我们表面不搞政治运动,可以暗里搞,暗地逮捕他们,审查他们。那些军队里的反对派,我们可以采用大裁军的办法把他们裁掉,也可以以整顿为借口把他们都整顿掉。没裁掉的,没整顿掉的,还可以逼他们交出兵权。怎样逼呢?当然不能强逼,强逼就显得我们不民主了。我们要用民主的办法逼他们,用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们不是要民主嘛,而民主就要求军队国家化,这就要求他们交出军队,归您总统指挥。我们就要用这样的大话激他们。这样就会把他们逼到进退两难的境地。他们如果交,就掉进我们的陷阱里去了。他们如果不交,我们就可以给他们扣上假民主,图谋私利的大帽子,号召全国共同声讨他们,他们就会势单力孤,不能长久。如果他们起兵,我们就可以给他们扣上破坏经济建设,破坏和平稳定,破坏民主,居心险恶的大帽子,他们就会成为共和国的公敌,更要受到千夫指责,万众唾骂;如果我们用武力清除他们,就会名正言顺,他们会完蛋得更快,更彻底。”


这时袁世凯喜得连连搓手,小声赞道:“毒!太毒了!笑眯眯地也可以杀人。相书上说‘矮无三尺心内毒,一步一计食人骨’,一点都不错啊!”杨度谦虚地说:“没什么了不起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是我们奸人战胜直人的常用法宝。您不是最善此道嘛。嘿嘿!”袁世凯也跟着笑了笑,然后又问道:“这样大业就可成了吗?”


杨度答道:“还不行。这时反对派的势力虽然基本被消灭了,可是民主思想还在多数人的脑子里,如果实行帝制,必然使人民觉醒,我们就前功尽弃了,所以还要继续欺骗。我们要始终坚持国家、人民的利益不离口,以此为出发点,拼命败坏民主,鸡蛋里挑骨头,吹毛求疵,牵强附会,生拉硬拽,睁眼说瞎话,不是它的缺点也要说是它的缺点,还要把它的优点全部掩盖;而对帝制,也就是有中国特色的民主制,我们要肉麻地歌颂。猴子不上杆,多敲两遍锣;没有熏不黑的厨房,在我们的狂轰滥炸之下,日子一长人民的思想就会被拉过来,跟您走了。等以后民间有了我们的思想基础后,就可以篡改《临时约法》了,例如把其中的民主制篡改为有特色的民主制。这是必须的,这样我们的复辟就有了法律依据,这是民主制和君主立宪制都必不可少的招牌。我们还要把过去宣传的“爱国,爱民主”口号中的“爱民主”取消掉,只极力宣传爱国,以冲淡人民的爱民主思想,最后让人民忘记爱民主的思想。


目前,对国民党,我们虽然恨死了,但是也不能立即推翻,防止打草惊蛇,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欲速则不达。目前国民党还有很大的号召力,不光不能推翻,我们还要维护,还要吹捧,我们都要加入国民党,利用它的号召力,打着它的旗号,领着人民走我们的路。这就是扛着国民党的旗帜,做着反国民党的事。我们要逐步把国民党的民主思想给挖干净,只给它留一个空壳,里面全塞上我们有特色的民主思想,虽然没推翻它,也就等于推翻它了,这叫窃壳还魂。等以后时机成熟,我们连空壳也不要了。对孙文,我们虽然也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但是暂时也不能全面打倒他,也要利用他,打他的旗号。但是也不能全部肯定他,他的思想和民主是捆绑在一起的,全部肯定他,就等于全部肯定民主了。如果全部否定他呢,就等于全部否定民主了,我们的真面目就要暴露,就会让人民觉醒了。我们只能部分否定他,掌握好分寸,达到把他拉下神坛,把您扶上神坛的目的就行了。


对民主,对国民党,对孙文,您作为政府虽然暂时不能彻底否定它们,但是可以纵容和组织一些人以民间的身份对它们彻底否定,甚至可以污蔑败坏。


除了上面的办法之外,还必须采取一些辅助办法。您要给以前被孙文他们批判的人平反,摘帽,凡是他们的反对的,我们都要拥护,以笼络人心。以前您冒着孙文他们的名也打倒了不少人,这些人也要给他们平反,摘冒。还要给官员加工资,给工人加工资,提高粮价增加农民的收入,以收买人心。我知道现在财政很紧张,但是什么能有您的心愿重要?宁愿借外债,搞赤字也得办。以后等他们把您托上去了,就可以不管那些工人、农民了,用过了就扔,他们就是下岗、失业、破产,就是被卖,也可以不管了,您只要装聋做哑即可,或者郑重提出初级阶段的理论,说现在是初级阶段,他们就应该受点苦,这样什么都挡过去了。民主社会,就讲究个民意,因此您可以暗派一些人纷纷给您上书,写信,批判现在的民主制度,强烈要求改革;还可以组织请愿团呼吁改革、帝制等,您要极力装作民意难违的样子。还要采取注意力转移的办法。要实行明星制度,要用舆论造星,要让全国人民都追逐电影明星、体育明星。我们文艺的宣传主题也要改。要颂扬孔孟之道,颂扬帝制,污蔑败坏以前的民主制度;还要歌颂爱情至上,让青年人都沉迷于爱情当中,爱得死去活来;还要搞色情事业,让全国人民都糜烂。这样就很少有人关心政治了,我们就方便下手了。这样大业就基本成功了。至于您说您曾经宣布过不搞帝制,担心人民骂您不守信,这样的担心是多余的。您要知道,您是奸人,而奸人是不要脸的,不需要守信,所以到时候您只要装聋做哑即可,而且您也可以坚决不承认您搞的是帝制,只口吃牙硬地说是有特色的民主制度即可;再说,到时候还有我们这些走狗极力为您掩饰呢。就是掩饰不住,我们还可以封杀那些言论呢。”


袁世凯听完,肃然起敬,说道:“太好了!太好了!我早就觉得先生必然胸有成竹,今天一听,果然如此。先生的一席话,让“隆中对”都黯然失色了。当年陈平给刘邦九出奇计,刘邦只用六个就得了天下,今天先生的奇计,足够我复辟七八回的了。成我者,是先生您啊。将来我得了天下,定与先生共之。”


杨度哈哈一笑,说道:“您是个奸人,我刚才就说了,奸人的话是不可信的。再说,今天我帮助您,并不是想图什么报答,我只是觉得帝制是最好的,对国家,对人民最有利,我是为我的信仰而奋斗,说实在的,我并不是帮助您。将来您得了天下后,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回家种几亩薄田,安享晚年,这是我最大的满足。”


袁世凯心里又冷笑一声,暗想:“你想安享晚年,美得你!你要搞的是君主立宪制,可是你哪里知道我喜欢的是君主专制,君主立宪制不过是我的跳板。将来我搞君主专制的时候,你不反对则罢,你要是反对,我让你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你自以为你奸,你哪能知道黄雀在后!你纵有千般奸计,我只有一招就可以治倒你,不能驾御你,还当皇帝?”转而又微笑着说:“先生的品德真是太高尚了,我袁某不及万分之一啊!”稍停片刻,又说:“现在既然有了先生的妙计,那我们就抓紧实行吧。我打算一两个月后开一次大会,统一思想认识,布置今后的工作,我要在大会上讲话。稿子吗,我看别人都不能胜任,就请先生的生花妙笔吧。”


杨度毫不推辞,说道:“大事当前,草民怎敢不竭尽驽钝。”


袁世凯说道:“那好!那好!请用茶吧!”


杨度起身告辞,说:“天不早了,估计到四更天了,我得抓紧回去,黑来黑去才好。总统您也抓紧休息吧,为国家夜以继日地工作,太辛苦了。”边说边往门口摸。


这时忽听袁克定唉了一声,说:“爹,俺、俺、俺的事——”袁世凯忙说:“先生请留步,还有一件大事请教。”


杨度止住脚步,问:“什么事?”


袁世凯答道:“让您见笑了,还不是为我这个不争气的儿子的事。我这个儿子,您也知道,又瘸又结巴,还呆傻,是个瓜娃子,不学无术,狗屁不懂。前几年我花大钱让他出洋镀金,也是什么都没学到,只算买了一张空文凭回来。倒是学会了吃汉堡,一次能吃二三十个,老嫌咱们的馒头、米饭不好吃。可是,别看他狗屁不懂,就是喜欢钱,喜欢当官,总喊钱不够花的。我曾多次告诉他,等我当了皇帝,就让他接班,那时就什么都有了。可是他等不及呀,远水不解近渴,天天缠我,和我吵闹,几乎要和我拼命。家有不肖子,愁死白头人。我也想给他谋个职位,暂时先干着,可是就他这个样,能端出去吗?不得被人笑话死?而笑话还是小事,岂不影响我的大业?先生您看,凭您的高才,能给他安排个什么职位才好,解我老袁家的燃眉之急。最好是让别人都没有话说,还得是肥缺,我干大事也要钱。”


杨度笑了一声,说:“嗨!我当什么呢,这点小事有什么难的。不是我吹的,我专治疑难杂症。要说贵大公子是个健全的人,反倒难住我了,好在他又瘸又呆又结巴,还有硬梆梆的洋文凭,这是四万万人都没有的独一无二的优秀条件,事就太容易办了。没有职位,我们可以创造职位,专门给他量身定做一个。他不残疾嘛,我们就可以以关心残疾人为名,成立一个残疾人联合会,让他当会长。这可是一个手拿御赐要钱金牌,什么都不要干,专一工地伸手要钱的美缺哟,别人又有什么话说。还有一个好处,这个美缺还是终身制的,别人,谁要想干,就得把自己揍瘸,还要变得又呆又结巴,谁愿意?再说,有您的阴影罩着,谁敢起这个意?就算有人起这个意,与贵大公子竞争这个职位,我们可以说他连残疾人都不放过,良心安在。”


袁世凯高兴地夸赞道:“太好了!先生真是依马之才,立等可就,化腐朽为神奇,变废为宝,一下子就去掉了我的一块心病。以后就算我当不上皇帝,我的这个瓜娃子也终身不缺钱花了,我老袁全家也可长期富贵了。”又转脸问袁克定:“中意不?”


袁克定边咂着手指头,边嘿嘿地笑着说:“中、中、中意!”


袁世凯也笑着说:“中意就行,就这么定了。”又对杨度说:“有劳先生了,请回吧。”又对袁克定说:“快送送杨恩人。”


杨度再次告辞,袁克定把他领到原来的地方,仍藏在粪车里出了总统府。


两个多月之后,公历的1218,经过紧锣密鼓地准备,中华民国第一届三中全会在参政院的大礼堂召开。到会代表一千多人,个个都情绪激动,兴奋异常。杨度被特邀参加会议,坐在一个显眼的位置,扬眉吐气,手里拿着发言稿,要代表人民发言。中外记者们如临大敌,严阵以待。袁总统高高地坐在主席台上,穿着一件崭新朴素的中山装,精神饱满,态度严肃庄重,手拿一叠讲话稿。大会主持徐世昌作了简短的开场白后,袁总统开始讲话。他讲:


代表们、同志们:


我们这次大会,是在成功粉碎黄兴、宋教仁、陈其美“三人反党集团”后召开的胜利的大会,团结的大会,进步的大会,拨乱反正的大会。这次会议标志着民主的春天到来了,科学的春天到来了,中国从此将走入一个崭新的时代。在这次意义伟大的会议上,我有许多话要讲,我讲话的题目是《解放思想,锐意改革,为强国富民而努力奋斗》。


回顾我们建国以来的历史,成绩也有,缺点也不少。我国人民在国民党的正确领导下,在孙中山同志的英明指引下,经过不屈不挠的斗争,终于推翻了几千年的封建统治,建立了共和国,实现了民主制度,这样的成绩是空前绝后的伟大。然而,建国后,我们却犯了严重的错误。我这个人就是心直口快,有话就说,从不隐瞒避讳。建国后,阶级敌人已经被打倒了,哪还有阶级敌人?这个时候我们应该全力搞经济建设,可是我们都做了什么?


我们的原则是有错必纠。凡是过去搞错了的东西,统统应该改正,不能一条路走到黑。


现在,世界上每个国家都在大搞经济建设,我们已经被发达国家甩掉一大段距离。落后就要挨打,我们不能再让过去的悲剧重演。我们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全身全力搞建设,一心一意谋发展,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增强国家的实力,使民富国强,社会稳定。发展是硬道理,落后不是民主国家,贫穷不是三民主义,稳定压倒一切。今后,评价我们工作成绩的标准就是是否有利于经济的发展,是否有利于社会的稳定。今后,谁要是再捣乱破坏,搬弄是非,不务正业,谁就是共和国的罪人,是人民的公敌。


为了使我们能更快地发展,我们要向发达国家,如美国、日本学习,同它们搞好关系,学习它们先进的技术和管理经验。我们的原则就是,只要对我们的发展有利,我们就干。过去我们喜欢和那些穷棒子国家来往,以后注意。


对孙中山同志,我们要重新看,要一分为二地看,要科学地看。今天我讲的一个重要内容就是解放思想,解放思想就是要打破以前认识上的老框框。孙中山同志在建国中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这是到任何时候都否定不了的,没有孙中山,我们可能还在黑暗中摸索。但是,他只是缔造了国家,却没把国家建设好,在建国后,犯了严重的错误。不搞经济建设,不尊重知识,不尊重人才,只务虚,不务实。天天这主义,那主义,主义是能当饭吃还是能当钱花?天天斗争,斗争,警惕,警惕,怀疑一切,打倒一切,哪来的敌人?是我是敌人,还是你是敌人?天天批这个,斗那个,搞一言堂,专制独裁,还让人说话不?杨度、严复、孙毓筠等,都是多么正直的同志啊,敢说敢言,还都有那么高的学问,都为共和国的建立流过血汗,有的还是党员,可是都被扣上反动学者的大帽子。这不是故意整人,排除异己,巩固自己的地位吗?天天这么胡搞乱斗,搞乱了国家,搞乱了人心,经济也到了崩溃的边缘。孙中山同志的这个错误我们要认清,并要彻底纠正,有错必纠。过去的冤假错案我们要一律纠正,遭批判被打倒的同志我们要给平反,使他们重新回到工作岗位上来。


对民主,我们也要重新认识,要一分为二地看,科学地看。对民主的认识,不少同志的思想还很不解放,脑筋还沒有开动起來,也可以說,还处在僵化或半僵化的状态。这并不是因为他们不是好同志,这种状态是在一定历史条件下形成的。过去“三人团”大搞禁区、禁令,制造迷信,把人们的思想封闭在他们假民主的禁锢圈內,不准越雷池一步,別人只能奉命行事。否则,就要追查,就要扣帽子、打棍子。在这种情况下,一些人就只好不去开动脑筋,不去想问题了。而今天,我们提倡解放思想,就是要打破过去的禁区、禁令,对民主重新认识,不能死搬教条。


民主是否对经济建设有利,对稳定有利?民主是从西方传来的,然而我国民智未开,生产力落后,而且也没经历过君主立宪制,必须补这一课,所以我国还不适宜实行民主。墨西哥因为实行民主,结果五个总统并立,战火连绵不绝。过去几年我们实行民主,可是我们的经济发展得怎么样?许多地方民不聊生,有的地方还饿死了人,经济几乎崩溃。因此我们不能照搬照抄西方的民主,我们要实事求是,要改革,要结合我国的实际情况,实行有我国特色的民主。什么是有我国特色的民主?就是走民主制和君主制相结合,以民主制为主体,以君主制为辅助,并逐步发展君主制的道路。民主一词,来源于古希腊,近来,有学者考证,民主这个词被我们翻译错了,本来是人主的意思。因此我们这条道路才是本正源清的真正的民主道路。


现在,理论已经严重不够用的了,旧理论不适合我们用,新理论还没出来,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为了改革的需要,为了新时代的需要,我们广大的理论工作者要解放思想,与时俱进,大胆进行理论创新。


今后,我们的中心任务就是经济建设,要一心一意谋发展,不要争论什么真民主、假民主,一是耽误建设,二是不利于安定团结,又会回到过去那种混乱的状态。我们要吸取教训,不能让悲剧重演。要少谈主义,多干正事。


今后,我们一定要坚持国民党的领导,高举孙中山同志的三民主义的伟大旗帜,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坚持民主,坚持改革,为把我国建设成一个现代化的富强国家而努力奋斗。
袁总统讲完,会场上顿时响起了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半个小时不绝,代表们的手掌全部拍麻了。


接下来是杨度代表发言。他先是大倒过去被批判的苦水,猛揭过去的黑暗,然后又夸现在连他这样过去被整的人也能当代表了,如获新生。叹过去,感今朝,盛赞现在讲民主,重科学,尊重知识,尊重人才,实事求是,并发誓要在袁总统的英明领导下,坚持国民党的领导,高举孙中山的三民主义的伟大旗帜,坚持民主,坚持改革,为人民的幸福,为国家的富强而贡献一切才能。
杨度讲完,会场上又是一阵经久不息的掌声。


这时已近中午,主持人宣布休息。记者们赶忙趁机采访代表。


一代表仍然激动不已,哆嗦着说:“袁总统的讲话实事求是,为国为民,纠正了过去的错误,提出改革的思想,确立了经济建设的工作中心,使中国获得新生,将来中国一定能飞速发展起来,我看到了希望。这次会议是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会议,将永载史册。”


一代表干脆地说:“我最佩服的就是袁总统的那句话,只要老百姓能过上好日子,管它是什么主义。”


一妇女代表神采飞扬地说:“袁总统一心为公,讲民主,废专制,除旧弊,倡改革,拨乱反正,有错必纠,尊重知识,尊重人才,以发展稳定为中心目标,是个了不起的总统……”


这个妇女代表还没说完,突然一丫鬟模样的人过来向她鞠躬,说:“六娘娘,总统老爷叫你回家吃饭。”这个妇女代表唉了一声,如风摆荷叶般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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