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望

旧雨

昨晚的几场大雨。总是找不到合适的人。和最后看见的人说话。无法控制自己的眼泪。对着电脑边打字边大哭。其实和什么人说了些什么最后都记不起来。记得是自己的眼泪婆裟的心里的痛。总是会在这样的时候想起很多的东西。还是没有放好。
要走了吧？先走的也竟不是自己。
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呀

旧雨

电话。
是一个卡通的电话。
在上下九看见的第一眼就毫不犹豫的买了下来。上面一个可爱小猪的形状，它卷曲着自己的身子，一按它的肚子就马上大声的叫。
以前写信，在信封的落款处必然画上一个小猪。心情好的时候是两个，亲亲密密。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习惯。
那天电话打过去的时候没有人接。打他手机又关机。很怕这样的情况。怕找不到一个人。怕是另外一个人陌生、含糊的声音。

沧海一声笑

[M36]

旧雨

从来不直接说到敏感的问题。只是装作随意的问："还好吧？这几天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隔几天就忍不住的打电话过去问他。那天一直接不通，心里就难过起来。
一连串的怪梦。
是一个把心里很多真正的想法烂在心里的人。梦是可怕的。你不说，它以这样一种形式来把你敲醒。
打电话给妈妈。
十点多还是打回去。
妈妈。才叫了一声。就觉得鼻子酸楚起来。这几年，爸爸又中风一次，高血压使他 不能到处走走。有时去他那里，竟也住不了几天。每天爬七楼的楼梯，他们受不了。多次央求他们过来小住。搬家了的新房子，他们一直没有来过，总是说好，答应得好好的，又放了下来。

旧雨

妈妈。照例是亲亲热热的喊她一声。
雨点。她倒很平常。下午才打回来，你怎么这么罗嗦起来了呀？干嘛呢？
她喜欢问我干嘛，每次直接就问，好逼我说出来。她熟知我的脾性。如果开始没说，后来也是掩饰了。
我说下午我们两个说好斗快，看谁的电话更加准时一些。看来是我赢了。
她好气又好笑的埋怨：什么时候了，还这样！你们还小呀——他比你早半个小时打回来，说着说着手机没电，在军那里坐着呢。
军？
我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也就放了心。

旧雨

她不知道北京。不知道我的很多东西。

旧雨

好象想起的很多事情都不是那么的开心。生活当中，常常忽略太多太多。想了很多的办法让自己开心起来。其实也在努力、努力。
可能是跟自己这几天的心情波动有关吧。这个时候容易想多了事情。
压抑着自己的表达和情感。包括压抑了无数个千转百转数次油然而生的迟职念头。我得承认，我是在乎这份工作的，它安慰了我的心，它支撑着我走了多年。还是频频的回了头。
记忆总能走回很远，一切开始的地方。

旧雨

儿子出生的头两个月很难受。白天黑夜都是自己一个人。工作是在上海之前已经头也不回的走了。无数次梦里都是上班的情景，一幕又一幕，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试过这样彷徨的感觉。可是当时的形势是我必须要走了，不得不走。
所以很多东西是自己必然承受的后果。一个人咬着牙关撑着。有时他很听话，吃了就睡还好些，更多的时候是不知道为什么就哭了起来。放也放不下，一放下他就大哭。去哪里都是抱着。有一个保姆，可是总也不放心。不知道那时侯为什么那么容易神经过敏。妈妈就来了。她帮忙做了很多的家务，教了保姆很多的东西，又逼着我去睡觉、睡觉。
九月的天气还是炎热。儿子刚刚放下，饭还没来得及送进嘴里，他突然就大哭起来。我冲进去，烦躁得嚷起来"你烦不烦呀！能不能让我清净一些！"房间没有开空调，饭厅正对着门口。很热很热，就掏了毛巾过来捂住脸搽汗。妈妈以为我哭起来，忍不住的跟着我大哭，走进来就抱住我哭了，我怔了半晌，没憋住，也不争气的哭出了声。
几年过去了。我们都不约而同的记着那件事、那一刻。有几次他说起来还责怪我，妈妈这么疼你，你的电话竟也少了！然后把妈妈和他说到那次的感受又掏出来。每次我都红了眼圈，你别说了——我打住。
是的。我不是妈妈的亲生女儿，可是这有什么要紧？也许我们比很多的人还亲密。感情还深。她也看着我是怎么走过来，可能比很多人都要清楚和能感受。

旧雨

想起这么多事情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很脆弱。
我亏欠别人的很多。不是祈祷和忏悔就能原谅自己。我是一个自私的人，一直都是。我敏感、懦弱、任性，我一无事处。对感情不够理智，对亲人不够珍惜，对朋友不够热情，对身边的人总是忽略感受。尤其是过往，如果能够理智一些，可能也不会走了今天这条不归的路。可是哪有如果？
放不下很多的人和东西。其实也知道只是远去而已，只是离开一会而已。至于吗？是个宿命感很重的人，有时不懂得安排，有时自己给自己胡乱的安排。

旧雨

知道他还好总是有些安慰。尽管是苍白、卑微的安慰。梧桐树下越拉越长的影子，惆怅的伤悲。
也该平静下来。湖面上波纹不惊的安稳，深深的底处暗涌的骚动、不安的等待。

旧雨

是彼此都喜欢的曲子。经常在电话里的另一端两人不约而同就哼起了那首旋律。这样的刺激很深，时刻觉得自己可能快要崩溃的感觉。无法站稳的痛。有时msm上聊天，什么话都不能说，就反复的放这首歌，泪眼模糊中再也无法看清楚彼此的脸。
和妈妈说完以后，就四处找军的电话。
找到了第一句话就是你怎么啦？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这样的失控情绪，就只问你怎么啦？
明明知道他怎么了。

旧雨

好象是一个又一个故事的延续。
延续岁岁年年，延续日日夜夜。
延续过往，仔细的拉紧，靠近。
延续今天，痛苦的放手，松开。

旧雨

所谓爱。
所谓情。
早丢了罢。寻也无果。重要的倒是真的失去，永远不能再见。
就是这么的惆怅起来。

旧雨

都小心的说着话。避免问到大家伤感的话题。
他去得更早一些。原来是答应了等我一起过去，后来改变主意，干脆先去然后等我回来。你只要知道我等你回来就好象你等我回来就好了。他这么安慰我。

旧雨

到了这个时候还要为我这个自私、残酷的人着想，我无语、无语、、
下午离开单位的时候有说到辞职的话题。
这样的对话进期内进行了好几次。说到后来大家都不开心，就没有说下去。她总是说，你怎么老要这样子呢？你先想想嘛，好好放一段时间的假期，回来就好了，先让自己的心态调整过来，不要马上就把自己堵死了。
都是真心的为了我的好。
工作也不是不开心，就觉得好象逐渐失去激情，这是我害怕的原因。当一件事情失去支撑着我下去的理由的时候，我总想着逃避，然而如他们所说，我不一定能回头，可能是另一个更大的失去。我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