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索:在神秘线人带领下 直捣索马里海盗大本营

LINGTU

摘自http://www.ccvic.com/guoji/tianxiasouqi/20091222/77703.shtml

索马里海盗

今年一年，中国人对“海盗”一词近乎听疲惫了。从去年下半年开始，“亚丁湾”、“索马里海盗”成为中国新闻媒体报道中出现频率最高的词汇之一。国际海事局统计数据显示，发生在索马里沿海和亚丁湾的海盗袭击事件，已经从2004年的5起，急剧上升至2008年的120余起。目前，索马里境内共有20～30个规模不等的海盗集团，至少有1200人，而且，其袭击的目标已从最初的体型较小、完全没有防护能力的渔船、游艇扩大到排水量大、有一定防护能力的货轮、油轮甚至是军火船。去年11月14日，中国远洋捕捞船“天裕8号”在肯尼亚海域作业时，就遭到索马里海盗的武装劫持，船上16名中国船员和8名外国船员被扣为人质，直到今年2月8日方才获释。然而，很少有人知道的是，就在这近3个月的时间内，我们摄制组为寻找天裕8号，一步一步接近了索马里海盗的大本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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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海盗大本营

按照计划，摄制组是在年初时飞往被誉为东非小伦敦的肯尼亚首都内罗毕的。这里鱼龙混杂，是海盗劫持事件的谈判中心，而联合国有关打击海盗的会议也多在此举行。

就在我们抵达内罗毕当天，全球最大的粮食援助机构世界粮食计划署紧急召开了一个新闻发布会。索马里代表彼得·戈森斯在接受我们采访时，向世界呼吁：“请保护我们的生命!8月份，我们有两个员工在向索马里输送人道主义救援物资时，被海盗杀害。”他义愤填膺的语气里带有明显的焦灼。

联合国从1991年开始向饱受战乱与干旱之苦的索马里输送救援物资，50%以上的难民以此维系生命。但是，索马里海盗连国际人道主义救援机构的人员、物资也不放过，致使前来救援的人道组织越来越少。

仅2008年，索马里附近海域发生海盗劫持事件就达120余起，亚丁湾成了过往船只的不祥之地。世界粮食计划署的货运船多次被抢掠一空，以至于已经没有货运船愿意帮他们运送物资。“一听到‘索马里’，船主们就胆战心惊。”戈森斯说。

海上如此，陆上绑架案也愈演愈烈。由于工作人员在索马里连续遭到杀害，世界粮食计划署不得不发表声明，在没有安全保障的情况下不再向索马里输送救援物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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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探“天裕8号”的下落是我们此行的主要目的。为了尽快与海盗取得联系，与世界粮食计划署代表结束谈话后，当天下午，我们在内罗毕市中心斯单利露天咖啡馆与一位神秘的线人艾菲内斯秘密接上了头。他已经按照我们的要求与摩加迪沙的各路海盗取得了联系，并获悉“天裕8号”被臭名昭著的索马里海军陆战队控制着，目前还没有与公司正式谈判赎金的价格。

艾菲内斯以其个人经验告诉我们，如果想很快联系采访有一定难度，因为每条被扣押的船都牵扯到股东的利益，在没有确定赎金前，他们不会轻易在镜头前露面。

在海盗攫得的巨额赎金中，有20%要上交老板，20%留做活动经费(以购买燃料、弹药和粮食等)，30%作为直接参与行动者的酬劳，剩下30%用于贿赂官方。海盗只认钱，不会顾及被劫渔民及其家人的感受。

说着话，艾菲内斯机警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打开一段在索马里拍摄的视频。他自豪地扬了扬眉，说：“外国媒体想要采访海盗非常危险，哪怕是当地人拍摄也只能暗访。”

我们点了点头，看到视屏中一位海盗对着镜头说：“我们劫持了两艘船，其中一艘是渔船。我们把船员关在一个房间里已经两个月，我们给他们充足的食物。有一条船被释放，我得到很少的赎金，大概2000美元……”

这段简短的视频透露出了一些信息，但艾菲内斯并不能确定被扣押的另一艘渔船就是天裕8号。他说，如果我们想要获得更详细的信息，拍摄更多的画面，至少还要支付2万美金。尽管这对我们来说简直就是天价，但我们没有断然拒绝，毕竟有了一点关于天裕8号的些许信息。

此后几天，艾菲内斯给我们发了几封邮件，催促我们给出一个明确答复。我们则避重就轻，只讨论拍摄方式问题。终于，狡猾的海盗按捺不住，开始妥协，拍摄许可费开始一再降低，先是降到10000美金，最后又降为6000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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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裕8号被劫后，海盗曾以中国渔船侵犯其海域资源为借口，宣称中国渔民在索马里海域非法捕捞。但天裕8号被劫持的地点并不是在索马里水域，而是在肯尼亚水域。这是海盗惯用的伎俩，为了索要赎金，他们不惜强词夺理。

张明强调道，赎金的高低是谈判中最艰难的一环，去年，一名中国辽宁籍船员就由于赎金没有谈拢而惨遭杀害。

耳边回想着张明的话，我们已经行进在通往吉布提的路上。吉布提是距海盗老巢博萨索最近的国家，这里将异地举行一场非同寻常的索马里总统大选，索马里各派势力都将汇聚于此，我们寄希望于可以从政府高层打探到天裕8号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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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是大年初二，这些常年漂泊海外的中国人，没有吃上一顿像样的年夜饭,风餐露宿对他们而言早已习以为常。对于我们的采访，他们显得格外热情。他们担心20天后从上海出发的货船会遭遇危险，半个月前振华港机集团的“振华4号”货轮就在离此不远的海域遭到过海盗的侵扰，幸而全体船员奋起反抗，用自制的燃烧品、消防水枪顽强还击，最终获得自救。然而，依靠自身力量成功摆脱海盗袭击的船只在亚丁湾实属罕见。

吊塔下，一艘孤零零的新加坡货轮KOTA WANGI号正在装卸，他们即将开始为期5天的航行，船长大卫已经几天几夜没有合眼，甚至连胡子也顾不上刮。“晚上我怎么也睡不着，我一直想有可能会有海盗过来。我一再告诉员工们一定要注意，这两天要过亚丁湾了。大家都在想一旦被海盗抓住，那该怎么办。”

或许，很多船长、船员都像大卫一样处于一种莫名的惶恐之中。当得知我们来自中国时，大卫特意叫来货轮三副，船上唯一的中国船员，一名来自安徽粟县的小伙子徐祥。徐祥给我们讲述了不久前遭遇海盗的经历。但在亚丁湾经历的风险，他从未向家人透露半句。随后，他向我们介绍了船上的武器——船舷边摆放的一排水龙头。“如果看到小船过来就通知机舱，水龙头向外放水，形成水雾，用来自卫。”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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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线人 [M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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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盟联合舰队新闻发言人杜法耶上校介绍欧盟在此地驻扎了2900名军人，包括海军、空军和陆军。他们有一架飞机用以执行打击海盗的“亚特兰大”军事行动。这架飞机的机头内安装了世界上最先进的拍摄装备。

经欧盟联合空军基地的许可，清晨，我们参加了一个侦察中队起飞前的部署会。他们这次执行的任务是沿索马里海岸进行低空侦察，主要对海盗藏匿据点进行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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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币坚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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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经周折，我们约见到一位埃尔地方议员。他告诉我们，天裕8号并不在摩加迪沙，而是在距其9公里的一个靠近海边的叫埃尔的小渔村里。那里是海盗老巢，非常危险，没有军队的保护根本无法进入。

在我们的强烈要求下，议员试图与埃尔最大的军阀取得联系，安排我们进入索马里采访。但是，不久后，当我们的外联凯姆再次与议员沟通时，得到的回复却是，议员生病了，不方便给我们地区军官的电话号码。我们试着体谅议员，他应该是在为我们的安全着想，他或许觉得地方军阀也没有足够的实力保护我们，因为索马里武装派别众多，就连政府也难以控制。

我们对天裕8号的寻找再次陷入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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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内容有违法词语，不给放上来啊，少了很多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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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选结束后，很多人不愿离去，他们载歌载舞、虔诚的祈祷，期盼新总统的温和政策可以给索马里带来和平。“沙里夫是一位年轻人，世界说我们需要改变。”从一位新当选的议员那里，我们也似乎感受到了和平的曙光。

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某种必然的联系，在大选结束几天后，我们收到线人艾菲内斯发来的邮件，天裕8号全体船员已于2009年2月8日获释。3天后，在亚丁湾护航的中国海军编队将天裕8号渔船置于保护之下，护送船员、船只到达了安全海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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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亚丁湾的寻找接近一个月时间，在找寻天裕8号的过程中，我们感受到索马里海盗日益猖獗的背后，隐藏着更为深刻的历史和现实原因。如果这些根本性的问题仍不为国际社会所正视的话，必定还会有下一个“天裕8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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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海军舰队

由于索马里海盗已经严重威胁到国际航运安全和国际社会利益，根据联合国安理会的有关决议，2008年12月20日，在天裕8号被劫持的20多天后，中国国防部就已经对外宣布，中国海军舰艇编队将于12月26日从三亚启航前往亚丁湾、索马里海域护航。

中国海军舰艇编队曾先后出访30多次，访问过40多个国家，2002年还有过3.3万海里环球航行的记录。但和以往没有任何作战任务的远航相比，这却是第一次执行渡海远征任务。舰艇编队从三亚出发后，途经西沙、南沙、新加坡海峡、马六甲海峡，穿越印度洋，抵达索马里海域，总航程4400海里，共用时10天13小时。

就在国防部发布消息当天，我们摄制组登上了舰艇编队的军舰。根据计划，舰艇编队将于明日和后日在南海某海域进行警告和驱赶海盗船模拟练习。

3艘战舰都由我国自行设计建造，武汉舰具有较强的综合作战能力，是国产新型导弹驱逐舰的代表。海口舰被誉为“中华神盾”。微山湖舰负责为驱逐舰提供远航补给。在护航任务中，武汉舰和海口舰将分别航行在货船两侧，微山湖舰位于船只的正前方，也就是说舰艇编队呈“品”字型结构，护送船只到安全海域后再解除护航。在此过程中，海盗船一旦出现，中国军舰将予以警告并且驱赶它离开。

纵观其他国家在索马里海域执行的护航任务不难发现，打击海盗的战斗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激烈。在众多舰载先进武器中，最不起眼的小口径舰载炮竟然就是海盗船克星。

武汉舰上配有3门舰载炮，位于舰艏的是一门主炮，其有效射程超过10公里。一旦确定海盗船正向我国船只逼近，武汉舰首先就会使用主炮实施远程炮火警告。如果海盗船不听警告继续逼近，那么武汉舰就将使用舰弦的副炮近距离向海盗船前方威慑射击。由于副炮的有效射程为4公里，因此它对快速行驶的没有装甲防护的小型船只攻击力很强。海盗一般使用的是轻型武器，它们的有效射程不足2公里。因此舰载炮完全可以在海盗的射程外进行攻击，战斗过程中，军舰处于安全状态。

如此看来，这似乎是一场完全不对等的战争。然而，问题并没有那么简单。据其他国家的经验，侦察、识别海盗船，具有很大难度。每天过往亚丁湾和索马里海域的船只数以千计，而海盗船通常伪装成渔船或货船混航其中，看准目标后才乘快艇迅速出击。所以，此前不久，英国、俄罗斯和印度三国海军对海盗的打击，都是在海盗已经实施袭击和劫持行为后才实施的。

针对这种情况，随军护航的还有10余名海军某反恐突击队队员，每名突击队员都配备有将近20种单兵特种装备和轻型武器。“95式自动步枪、95式轻机枪，还有88-狙击步枪、92式手枪。”突击队长边说边一一展示。

按照要求，突击队员发现目标后，必须在3秒内射击。为了保证海上射击的稳定性，船舷上专门架设了很多深红色“U”形支架供他们选择使用。我们亲眼目睹了这次训练，看到突击队员的30枚子弹全部命中1公里外的目标。

在护航时，如果中国船只被海盗劫持，突击队员需充分发挥空中的优势解救人质，卡-27直升机可以搭载6名突击队员进行空中攻击。为确保万无一失，突击队员们在驻地反复进行机降训练，因为解救人质的时间是按秒计算的。如果突击队员从20米高空早于机降时间1秒钟，也许就能多营救一名人质。经统计，中国突击队员机降下来的平均时间是13秒，比既定时间快了近2秒钟。

机降是一个难度很大的行动。一般情况下，海面浪高接近3米时，直升机就不能正常起降。但受季风影响，索马里海域常年浪高在2米以上，这就要求舰载直升机必须打破常规进行起降。卡-27直升机的3名机组人员，在南海某海域训练时，南海的风浪就接近2米高，我们在距离直升机不到4米的地方拍摄时，都能感受到巨大螺旋桨带来的震撼。

执行索马里护航任务也是对后勤保障能力的一次重要考验。由于中国海军在海外没有任何军事基地，没有舰队补给的依托，后勤保障就需要依赖海上补给。微山湖号综合补给舰承担了补给任务。

微山湖舰就储存了足够3艘军舰使用的油料和人员所需的蔬菜，这是远征必备的两种物资。在微山湖舰内部，我们看到数十个类似于保险柜门的冷冻大库门，昏暗的灯光使这里显得冷清，零下20℃的低温让我们站在过道里都觉得寒冷。

以往，补给舰一次只给一艘军舰实施补给，但这次微山湖舰要给武汉舰和海口舰同时补给。通过补给舰上战士击发的抛缆枪，可以将钢缆迅速输送到导弹驱逐舰上。双方舰员通过钢缆架起一道空中走廊，将物资源源不断地输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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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情海盗

就在中国舰队开赴索马里时，受欧盟联合舰队指挥的军舰也进入了亚丁湾执行护航任务，我们联系上了“花月”号F730导弹护卫舰，并登舰随其一同巡逻。

曼纽舰长告诉我们，花月号现在执行的是“亚特兰大”军事行动，其巡逻航线从肯尼亚的蒙巴萨港，一直到索马里的摩加迪沙沿海，这一带遇劫船只较多。

2009年1月22日下午3：45分，花月号突然接到急促的呼救信号。发出信号的是一艘德国商船，它遭到一艘不明船只的跟踪，地点在60海里以外的索马里海域。那里是世界上海盗活动最猖獗的地方。至今仍有18艘船只和400多名船员被海盗控制。

在舰长曼纽的指挥下，花月号以每小时20节的速度向事发海域全速前进。几个小时之后，军舰到达了事发海域，我们在舰艇的正前方隐约看到一艘木船。经过与德国商船的确认核实，正是这艘小船尾随商船长达五六个小时。种种迹象表明，他们很可能就是海盗。

“各战位准备!”曼纽下达了作战命令。军舰开始向小船靠近，8名随舰的特种兵即将登船检查。

搜查可疑船只、抓捕海盗都由随舰的特种兵负责完成。他们都经过3年以上的训练，在索降、射击、体能、格斗、制敌等方面成绩突出。这些特种兵作战时必须戴上黑色面罩，以防遭到恐怖分子报复。我们因此也无法正面或近距离拍摄他们的行动。但在出航第二天，就能看到如此惊心动魄的场面，对我们来说还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

海盗经常把武器装备和作案工具藏在渔船夹层中，搜查起来有一定的难度。我们和舰上的官兵全都挤上甲板，焦急地等待着前方传来的消息。曼纽沉着地要求大家做好接收海盗的准备。但这些渔民装扮的人果真是穷凶极恶的海盗吗?

经过半小时的搜查，特种兵们没有发现任何武器。虽然曼纽对这艘装满油桶的小船疑虑未消，但由于没有找到证据，只能放弃。至于渔船上为什么装载如此多的油桶，船主说是为了长距离航行，因为他们要去远海捕鱼。

6个小时有惊无险的海上大追踪，就这样结束了，大家都有一种虎头蛇尾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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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欧盟联合舰队的指令，花月号还要在茫茫大海上继续执行巡航任务。这天下午，一艘英国补给舰缓缓驶来，给花月号补给油料。花月号副舰长莫莱克介绍说，他们这次护航行动受欧盟联合舰队统一指挥，在这片海域里，除了来自英国、希腊、德国、法国的舰队以外，他们还遇到了中国、印度、马来西亚等亚洲国家的军舰。在亚丁湾巡航的各国军舰都配备了最先进的武器，但具有戏剧性意味的是，打击索马里海盗更有效的还是常规武器。多国舰队与海盗的对峙，更像是两个时代的战争。

3天后的下午，花月号再次接到紧急呼救：100海里外，一艘巴拿马的货船遭到可疑渔船的尾随。根据上次的经验，曼纽派出直升机展开侦察。经过允许，我们摄制组也随机前往事发地点。

10多分钟后，我们看到了报警的巴拿马货船，在它左前方两海里处有一艘可疑渔船。经过高空侦察分析，可疑渔船是一艘正常航行的货船。看来，许多途经亚丁湾的船只都成了惊弓之鸟，经常会发出错误的判断。

返航途中，我们邂逅了正在亚丁湾执行护航任务的中国海口号导弹驱逐舰。我们兴奋地跟海口号通话询问护航情况。自2008年12月以来，派驻亚丁湾的中国军舰成功地完成了100余次护航任务，对100多艘可疑船只进行了驱离、警告，逼退近100起海盗船。只要有中国军舰出现的地方，海盗就望风而逃。

夕阳西下的亚丁湾，显得格外宁静。两场虚惊之后，让人觉得海盗好像古老的传说那么遥远。经过几个昼夜的巡航，我们甚至开始怀疑，这里果真的有海盗吗?如果有，他们又潜伏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