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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以为自己是披了厚厚硬壳的河蚌,只为真爱的人张开,并把侵入体内的砂粒和爱情一起紧紧裹在柔软的心里,用血水和泪水打磨成晶莹的珍珠,捧给最爱的人。
曾经这样的做着河蚌,
曾经这样的紧裹着砂粒,
曾经这样的打磨着感情的珍珠,
只是现在。。
珍珠打磨制成,闪着晶莹剔透、纯洁的光泽,
而真爱的人却选择了走开,选择了在这样的时候放手。
我用着愉悦的心情打通了她打来的电话,电话的那端熟悉的声音讲述着陌生的话语:
“Препятствует с меня!Вы очень repugnant. Вы знаете? Ваша метаморфоза, ваша надувала。。”
--“Препятствует с меня!”这是个多么可笑的语言呀,脸上的愉悦微笑渐渐隐没。
“我有说过爱上你吗?
我有说过让你爱上我吗?
我有说过要你为了我而放弃什么、选择什么吗?”我的声音轻轻慢慢飘乎空洞,含在口里,说在心里,却没有滑进电话的听筒中。
只是我还有必要再说什么吗?
河蚌突然用力的将自己关闭,紧紧严合的蚌壳没有一丝缝隙。
一个多么恰当的借口,一个多么不容拒绝的理由,一个多么完美的谢幕,当然最后一句理所当然的台词必然也应该由他说。
她说:“我们这样的相遇,这样的结局,绝不可悲。以后也不会可能。”
于是才明白,原来她带走的“我”还真的不少。
第一天失眠....
第二天.....
第三天.....
第四天.....
这些照片是她第2次遇见送给我的。拿着照片的我开心的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甚至所有的表达都无法尽释我的那种满足与惊喜。
或者砂粒之于蚌壳的潜入就是这样开始的。就在叫着亲亲的一开始,就在对方回应的一语间,就是彼此面对的一个笑容,就在心里想念对方的瞬刻。
正如一个简单的道理,如果蚌壳想要裹紧着砂粒,那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第五天,。。
第六天。。
第七天。。
第八天。。
我象是被人高高地抛到了半空,正在等待回落的气球,下落的过程是令人无法想象的漫长,几乎没有感受到下降的痕迹。心随着身体一起飘浮,失重越加越浓,始终无法回到原来的位置。
我在这里做什么,等什么,到底要干什么,我拼命的想,努力的想,却什么也想不清楚,什么也想不明白。
随着她声音远去,电话挂断,手机听筒里忽然生出一种强大的力量,将我体力关于她的记忆,关于她的印迹,关于她一切的一切都吸走了,吸进了那个小小的电话,消失在窗外的电话线上。
这种力量甚至摧毁了我大脑的供电装置,大脑完全静止,无波无痕无印无忆。
没有过去,没有将来,只剩一个人的静默。
甚至没有心跳。
酒一杯一杯的滑进了口里,此刻酒精在肠胃的每一次的下滑都会引起内脏一阵阵的灼痛。
我喜欢这样的灼痛感,在这个安静的房间里,只有这样烧灼不时地提醒着自己,意识还在,我还没有死去,没有预备般的脆弱,不堪一击的散落。
这几天来,生存的慰藉全都露在思想上。死亡依然是件很可怕的事,我并不想去与它近,更不想尝试。只是想最近、最真、最透明的看着自己的心里到底有着什么。
酒又添残酒困,
今春不减前春恨;
酒呀,每入胸一口,就愈加感觉你的可爱。可爱在生命的消逝与搏发的一瞬之间。
深夜,消失的体力已不能独立地支撑着我的身体,斜在椅子窗前,我有种超脱的感觉,黑暗向我越走越近,慢慢地将身体全部掩埋。
河蚌轻轻地张开,渗着血水泪水的珍珠,发着耀眼的光芒,衬着漆色的夜,直直穿透进我的心脏。
于是心里面有了跳动、有了声音,不是一个,而是三个。
一个是我的,一个是她的,一个是珍珠自己的。
她的声音在说:让我走,我很怕你爱上我,你爱上我会是我生命的灾难。
尽管我多么的不舍知已般的你,我也想拉着你的手走很长很长的一段路。。
我的声音在说:你真的是在我的心里了,虽然从来也没有说过,虽然从来也不可以说,事实上你从来也不曾知道过什么。
珍珠的声音在说:“如果你真的很爱很爱一个人,你一定要告诉他。无论多么肉麻和恶心,都无所谓,因为能够爱与被爱都是件无比幸福的事,如果你爱她就告诉他。
离开她,你没有哭,并不是你不爱她,而是因为你真的爱她,这样的泪水不会流在脸上,泪的滋润才会有珍珠温柔纯洁的光泽。
相遇是天意,是缘分,错位的相爱却是无法躲闪的宿命。
真正的爱情是要舍得的。
珍珠的存活只在相爱相守的两个人的心间,离开了相爱,珍珠就不复存在”。
珍珠的光闪着无穷的力量,我突然间感觉到无比的饥饿,我有种体液倒流的冲动,冲动中夹杂着绝望的悲哀。
我把脸深深地埋进乘满水的盆内,体内的某种物质正在迅速地向外奔流,我能听到心里正有种沙沙碎裂的声音。
抬起头,脸上没有泪,泪已在盆中,盆中溢满的是一声珍珠的泪。水面上飘着晶莹剔透、纯洁的光泽--珍珠碎成了粉,融进那盆泪中。
河蚌不在了,黑夜带走了她,
珍珠也不在了,它碎成了粉,
那么我呢!!--结束休假,要自己好好的活着。
为了河蚌,为了珍珠,为了碎成的粉,为了还鲜活着的生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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