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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戈随笔:谁的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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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3-20 14:48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鸣戈随笔:谁的拉木







“格庄,一个小山村。位云南丽江深处金沙江河谷地带的摩梭山区。三四十户人家悬挂在陡坡的泥石流裂缝里,近乎绝望地攀附着。”

——这是我最早读到拉木老弟对他的格庄的概叙。

后来,关于这个村子的人事,被拉木不断复制着粘贴进我的QQ里,也不断看到他成篇幅地发上了博客。

于是,我有幸经常首个成为了“文字格庄”中神游的过客。

现在,拉木要出版这部《我的格庄》了,并抬举地让我随意写点什么收录进来。于是我在想:格庄是拉木的,然,拉木还是格庄的吗,在我看来,这还真是一个问题。

故原本想写成“我的拉木”,因怕引发一些不必要的猜疑,作罢。但即便现在以“谁的拉木”这样一个命题,其实也并不能把“我”摘除出去、并不能改变我对拉木老弟总希望表达的、一份男人之间的暖意。

对格庄,我毕竟知之甚少,对拉木,我还是有些话说。

我想说,拉木首先是摩梭的,是摩梭的格庄的,是格庄的水土和同胞的,是爱他和他爱的那些人的。其次,是深圳的、是深圳锦绣中华民俗村的、以及是传统的、现代的、善意的、仗义的、喝酒唱歌的、舞文弄墨的、朴实无华的等等。

所以,这样的好兄弟,谁不愿意是“我”的呢!

虽然拉木的大哥就是一位作家,但当拉木决心要写作《我的格庄》时,就执意要认我为他写作方面的师兄,面对这样一份错爱,就叫我不得不努力要摆正坐姿,用心钻入他文字的血脉渊源,去追溯究竟在格庄有一些什么信息,会使得他常常饱受文学的冲动而不得安宁。这样,约莫经历一年多的追溯,结果是,我常常因为他的冲动,而引发了自己更多的冲动。

我在广州拉木在深圳,我与拉木从纯粹酒友而复合成诗友,是在一个不经意的时间段中转变的。这期间,我感受到的,是拉木的才情在成几何状地显现出来。

我们的讨论写作,常常是通过网聊;而我们坐到一起的时候,则常常是喝酒了;拉木是一个厚道诚恳、悟性不错的人,网聊时,倒也是我有来言他有去语,但我说的多,他常常是:“有道理!记住了!”之类地回应着,但果然有没有道理呢,从他不断写出来的文字中,我倒也的确感到他是“记住了”的。

这就大大鼓舞了我的“说教”欲,以至后来在商榷或假设如果换一个角度或字句,来表达格庄的某一个情境时,我们就经常会生发出高频的共振,从这个意义上讲,正是拉木的写作,给予了我经常要重新思考文学问题的机遇。

拉木,谢谢你的信赖。



“格庄人像石头一样精瘦、僵硬。有时也如楓叶一般律动、多情。老牛拉着犁耙开垦苦皱的土地,如血迹斑驳,种着格庄人的生活;姑娘背着竹篓翻越在田埂里,跟随的家犬嚎叫地里挥镐的汉子,汗滴石土,浇得一片辛苦;山泉水舔干河谷里悠回的歌谣,生死歇不得”。

拉木是格庄的,这从他上述的文字中可以佐证。他的精瘦与多情,就是他最早给我的印象。

因为我的一位同学是拉木的领导,我那同学不胜酒力,我去造访,他便经常请拉木来作陪,当然,拉木负责市场推广的那一块业务,与我也有公事公办的因素。与拉木喝酒的次数多了以后,我以后反而常绕开我那同学与拉木直接交往起来,在酒中,拉木精瘦依然,但绝不那么“僵硬”了。

他的乐感与歌喉,他的酒风与气度,常令我自愧不如。说实在的,以往,在酒场上,让我看得顺眼的人不多;而把酒弄艺,让我感染的人也不多。拉木以其不动声色,低调渐进的方式,别开生面地让我领教了他的才艺与情怀。

借着酒兴,我曾直白地对他在某主流电视台做记者的漂亮太太说:“你真的很有眼光,说实话,论外表,在深圳街边,象拉木这样的小伙子,一抓一大把,但是,拉木只有一个!”

拉木是格庄的,故而也是多情仗义的,她的太太赴汶川地震灾区采访,我感受到拉木真是用一份牵挂和大义,不动声色地在交织着个人的情感。拉木的多情,多的是一份实情:

“方圆几十里,数格庄人聪明,懂礼,好学,大方。他们甚至选不出村长。所以,我想借用不同的角色,为格庄抒情,形成一个实在的故乡”。

拉木的懂礼与实在,也是让我感同身受的。

去年我过进50岁的生日,他不动声色从深圳赶来广州,因当天来了几十个兄弟喝酒,我无暇顾及,他歪着嘴笑笑,后来就不知不觉回了深圳。

第二天,我见家中摆着一个大镜框,翻过来一看,竟是我的一幅肖像!我老婆说,这是拉木送来的。我说哎呀,心想当时他也不亮出来一下,如果我在生日宴上举着自已的肖像来个合影,那就是一个了不起的亮点和纪念呵!



“十四岁的父亲,拉着奶奶拖着他弟弟和姐姐妹妹举家搬迁到了格庄。父亲到格庄时,只有两户人家,算来我家是格庄的第一代居民。父亲在那里娶了我娘,给了我一个哥哥三个姐姐。格庄是父亲的人生,父亲是格庄的形象”。

“阿波阿塔下山,腿关节会发出一种“吱啩、吱啩”的声响。这是格庄人每日愿意倾听的人与自然的共鸣。落日的余晖又在格庄缓缓地铺开,阿波阿塔赶着他的羊群,定格成为格庄最后的背影。那关节的声响,响在我深深地内心尽处。在格庄,很喜欢太阳慢慢落下山的傍晚。格庄,一天的光阴也充满了仪式化的美感”。

简单、神秘而仪式化的生活,反而予以人的内心丰厚而绚丽。

多年以来,拉木坐在中国最早开放、市民身分构成最具复杂性的深圳,坐在一个人工捏合的民俗主题园区内,思想并决心以文字激活他的格庄。我想,这是缘于他对简洁、程序化生存的依恋,还是对纷至沓来、旋转着的未来的张惶与张望呢。

或者说格庄与深圳,哪个更接近或接纳着拉木呢。

“布谷、布谷、布谷,当布谷鸟次第叫起来的时候,格庄人知道要播种了。布谷鸟是灵性的鸟,它可以飞得很高,很远,可在庄稼人疲惫而麻痹的的时候,总会有它的一声声提醒。哥哥,也该是格庄的一只远飞的布谷,鸣叫着即将失落的摩梭文化,高高地盘旋在格庄,飞翔”。

拉木的哥哥是格庄的第一个大学生,如今在昆明从事文学和民族文化研究。拉木的哥认为,只有从事这样的职业,才能让他与格庄保持着关联,才能触摸到那片心灵深处土地的温度;格庄的生活,装在这位哥哥的文字里,飞扬在这位哥哥的想象中。

——拉木高度认同他哥哥的人生选择,拉木本人的职业和写作,也在承载着这样的使命。这也许就是最本真的民族责任感吧。

在深圳,我与拉木的几个民族兄弟们喝过酒,他们大多在深圳有了多年的生活经历,他们也正在一代一代、一个一个地将同胞们引进深圳来,他们穿着时尚、开着小车,他们会在深圳永久扎下根基,但是,我深深感动的是,他们永久不会放弃的,是民族内心的那种仪式。

他们仪式般地喝酒唱歌,甚至只需相互间用一个眼神,就能和谐地为我写的歌词即兴谱曲吟唱出来,这种删繁就简的艺术天性,这种心灵相通的人间感知,让我沉醉与感动的同时,更让我想到的是——放弃。

是的,放弃将使人博大与宽容,在庞杂的社会欲念中做一个简洁明了的人,正如同在都市的背景下阅读格庄式的生活,这或许就是拉木的格庄传达给我的信念和信息。

我们太缺乏生活的仪式,所以我们无所适从。

所以,我还是没有想清楚,究竟是谁的拉木,甚至是谁的格庄!



2009年6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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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3-20 15:51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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