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之外

许愿沙 · 发表于 2004-4-10 00:33

一、

突然，有一种索然无味的感觉如烟升起，可一切，却如面前这杯由热变凉的白开水，袅袅的烟平息了，虚无了……

心，也突然焦虑起来。想为游移不定的眼神找一个坚强的理由，可是生活依然没有变化，我已呆在家没有工作整整七天了。整整一个星期没有去挤公车了，整整一个星期没有去超市排队买盒饭了，整整一个星期没有……我竟怀念起先前那段有工作的日子，我竟想回到那个当时我日想夜想该怎么样才能离开的破公司了，我竟然这样想了，尽管当时我连一丝现在的念头也没有。

六神无主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我像是喝得似醉非醉，眼前有物像在晃动，内心想安静下来，却是不能自己不受控制。

二、

就在写这段文字的时候，我端起杯子想喝口水，却没想到，一个不小心就把面前的杯子碰倒了，一个清脆的声音掠过耳畔，杯子再也无法让水具体起来了。水，洒了一地，玻璃碎片也散了一地。我只得弯下身去，用纸抹这些水，捡这些碎片。看着面前的支离破碎，我仿佛明白了一些之前总也想不透的道理。以前我的生活一直很平静，没有起什么风浪，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波折，平常得跟其他人一样，生活规律得日复一日了无生趣。但是，突然，我被告知不用上班了，当时我的心的确是兴奋了一阵子，因为总想着有一天能完完全全让心平静下来，没有其它事烦扰着，不用见到公司里不想见到的人，不用去处理烦人的事务，这该是多么的好呀。这一天终于来了，我不该高兴么？所以，那时的高兴我是发自内心的。

第二天早上被闹钟闹醒以后，我便冲进洗手间去洗漱，想着以最快的速度洗完，然后好拎起包包上班去，在快要完成最后一个抹脸的动作，我却呆住了，镜子里头也有一个我，只不过，她的眼神有着一丝受到了打击的忧虑，我看到了她的嘴唇在微微动着，一个声音在对我说："你今天起就不用上班了，你可以回到床上继续睡觉了，现在才八点，还早着呢。"

没有了工作，生活开始露出了尴尬的笑容。如愿了，工作时候的所思所想终于变成了一幅现实画，我用仅有的一点儿审图眼光去审视，却发现无法着色，我面前展开的只不过是一些简单勾勒的线条，紊乱得不足以再用颜色去加深这种杂乱。

杯子一旦变成了碎片，那一摊水也无法安慰这堆已零落的心绪，这就是现实。我用纸巾吸着地板上的水，然后小心地把玻璃碎片一点点地捡起来，之后我把它们装到了另一个玻璃容器里，妄想重新为它建立未碎之前定型的信心，只能是妄想，碎片上还沾着水，我是无法令它们重新形成一个杯子了，也一如我的生活。原本一如既往的生活一下子被打破了，而且裂痕无处不在随处可见。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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