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曲旧作《走出山窝窝》引趣事

鸣戈

《走出山窝窝》引趣事

　　2009年某日，王小元约我给湖南某校写一个舞蹈作品《月亮粑粑》的主题歌词，我问准备请哪位作曲家作曲，她于是哼起了她曾与一位作曲家20年前合作的一个歌舞作品《打工妹》中的主题歌《走出山窝窝》—— 《走出山窝窝》：深一脚哎，浅一脚哎，深深浅浅出了山窝窝。鸡肠子路来，猪腰子坡。哪晓得，哪晓得，城里的马路象条河，楼房就象那火柴盒······穿绿裤哎，穿红衣哎，红红绿绿出了山窝窝。
山里妹仔我最俏，哪晓得，哪晓得，城里的姐姐穿衣衫，没有那袖袖和裤脚！
    她回忆说：1990年，这个作品经中共湖南省委、省政府主办的一台叫作《大潮颂》的晚会首演、并代表湖南参加中南六省电视春节晚会后，迅速红遍大半个中国并获得许多大奖，被各种晚会不断选用。
    其实在这之前，谈到创作的一些感受，她也不止一次动情哼过这首歌的旋律。使我在深深被这首极具艺术个性和湘西风格的精致作品感染之余，更是对这样一位才情的作曲家生发出了许多的敬意！
    我想，这次有机会与这位作曲家合作，我是一定要把这份敬意当面表达出来的。
    极有意思的事情发生了：2009年的4月17日的下午，在二炮驻怀化基地司令部的招待所，当我高兴约见到也是20年没见面了的诗人程子厚兄的同时，终于遇上那位叫作郭巴的作曲家。当王小元正要介绍我们相互认识时候，哪知这位作曲家朗声说：介绍么子咯！《走出山窝窝》就是——曾鸣——作词哒！
    我懵了半天——这真有一种无以言喻的“失而复得”的快意！
    之前，王小元因为只记得这首歌的前二句词，故她每次的哼唱，就完全不能让我意识到，这首词，当年居然出自我本人手笔！
    我现在也完全忘记了，当年究竟是什么机构、何人何事找我写的这首词，更不知交稿后，这首词作了何种用途。因为本人随即便调离了湖南，并没看过这个节目的演出，也没有在任何文本上保留过这首词，所以记忆中呈现的就完全是一片空白。
    有趣的还有，王小元对文字作品虽然有着很好的感觉，但因为不一定每次直接与词作者合作，所以对于文字作者的印象总是难免模糊。比如，也是20年前，她曾担任过我与人合作写的一部大型歌舞《三湘杜鹃红》中一幕重要篇章的导演，2008年在广州相遇时，她居然问我：演《三湘杜鹃红》的时候，你还在湖南歌舞剧院吗？！
    我想，这一方面是歌舞文学作者的悲哀之处，但带来的实际益处却是：总能享受“意料之中”的意外和惊喜！
    我想，不论以任何形式呈现的“失而复得”，那都是值得珍惜的，作品是这样，人生的际遇何尝不是如此呢。
    正如我与这位风趣爽快的郭巴兄20年的神交；与子厚兄期待之中的久别重逢，虽然多少有些“相逢不相识”的感觉，但，我们的一见如故，我们的惺惺相惜，难道不正是值得百倍珍惜，而不可再有失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