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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去程:
2006年3月14日,三名儿童希望的工作人员和一名二炮的工作人员,搭乘北京到山西大同的火车,开始了山西的行程。此行目的地一是山西省灵丘县白崖台乡下铺西村王立婷家;二是山西省洪洞县大槐树乡苗村卫瑞瑞家。在两家访问拍摄后,将带着到访的最后一家的孩子及父母来京。此次是威露士公司资助10万元为首批10名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来自贫困家庭的孩子做手术,医院为解放军二炮总医院,我们去的这两家为10个家庭中的2家.
一行人当日下午到达大同火车站后,转公车到大同的长途汽车站,乘坐上了去灵丘县的汽车。经过3个多小时的盘山公路,傍晚时分,终于到达灵丘县城。大家心情急切,当时就想奔赴下铺西村的王立婷家。可经多方打听之后知道,当天到达那里很困难,在与下铺西村的村支书联系后,大家决定留宿灵丘县城。
第二天,3月15日的清晨,村支书开车来接大家出发前往白崖台乡下铺西村。一路所见,到处是贫瘠的土地,一片荒凉,车后烟尘滚滚,经过两小时的土路巅簸,终于到达下铺西村。若没有人带路,外地人很难找到这个小山村。当代经济的发展已经很难再找到与世隔绝的桃花源,而如此偏僻的山村,不便的交通,远远超过我们的想象。
二.直面贫困
这里就是王立婷的家。三间破旧的砖土房,残破的砖墙,上面盖着支离的灰色屋瓦。门有左边,卧着一只黄牛,房子的旁边,有几只散跑着的鸡,再有的,就是随意堆放的一些葵花杆和玉米芯。
在村支书的招唤之下,王立婷和父母出来迎接工作组一行。 8岁的王立婷和父母一样,脸上洋溢着质朴的笑容,热情而恭谨地站在那里,接待这一批远方来的客人。
王立婷父母的衣服和室内的陈设一样灰旧,脸上也蒙着洗不去的灰色。王立婷的脸蛋红扑扑的,是给凌烈的山风吹的。
主人们热情地请大家炕上坐。在这时,进来一位满身尘土的老人向大家问好,他是王立婷的爷爷。他住在一间土窑洞里。大家怀着好奇的心情参观了老人的居所。狭窄的窑洞光线昏暗,大约有六平方米大小,其中一半被一面土炕占据,而那炕上唯一的摆设,是一床已经看不出什么颜色的被子。
简单的家一会就参观完了。工作组的成员向王立婷的父母谈起此次来访的目的,并说明了威露士对他们的资助,王立婷的父母感动得流泪。他们的王立婷早已经到了上学的年龄,可是由于没钱治病,不仅孩子的病一天天地重下去,孩子上学也是没有希望了。他们说,威露士和儿童希望就是我们孩子的救星!
在大家交谈时,进来一中年男人,他是听到北京工作组到来的消息,为他的儿子争取治疗机会的。可是细细问询之后大家惊喜地发现,他竟然是工作部一直联系不到的王鸿飞的父亲!不仅王鸿飞的父亲为儿子得到了新生的希望而兴奋,就是大家也都为重新找到王鸿飞而欣喜,又一个孩子获得了希望!
三.待客的盛宴
事情办完,时间已经接近中午,王立婷的父母热情留饭,虽然大家百般推让,但王立婷的父母说,如果大家不吃,那他们会感觉非常难过,他们一定要用手做的热饭热菜款待自己的恩人。盛情难却,于是,大家和王立婷的父母一起准备当地的风味食品"莜面条"。莜面是当地人招待客人的最好食物。
王立婷的妈妈先把莜面和好,然后用旧式的木质小型压面机压面,我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压面机,每人都试着帮手轧面条,要非常用力才能压出来,王鸿飞一家也过来帮忙,一时笑语连连。
做法是一面两吃。一部分面压成了面条,另一部分做成了莜面卷。制作完成后,就要将成品入锅了。灶上仍然是那种很传统的大铁锅,而用来做燃料的,则是玉米芯。在忙碌中,主人说,这玉米芯是他们做饭的主要燃料,他们用得非常小心才够一年的烧用。锅热了,主人把莜面卷放在蒸屉上,周围放一圈土豆蒸熟,倒入一个大搪瓷盆,然后撒上油盐等作料,莜面就算是做好了。
开饭了!大家被热情的主人让到了土炕上。虽然不习惯,大家还是像主人那样盘腿而坐,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大盆莜面条,一大盆白菜、豆腐、土豆粉和自渍酸菜炖成的烩菜。大家边吃边聊,才知道豆腐和土豆粉是他们背着玉米粒走了十公里的山路去集市上换来的,而且就这也不是他们日常生活中经常吃到的,是他们知道工作人员要来而特别准备下来的。
我们望着面前那些精心准备的饭菜和村民们那质朴而热情的面孔,非常感动!对于生活在城市里的人来说,这饭菜是简单的,可是对村民来说,这就是节日的盛宴,是他们进了全力招待最尊贵客人的东西啊。他们像在过年,每人都吃了3.4碗,看着他们,我们心里不是滋味,虽然已经很饿了,却难以下咽。
大家聊得多了,渐渐熟悉,谈到他们的收成,村民说他们靠天吃饭,今年到现在种子还没种上,因为老天一直不下雨,想到在我们来的路上,见到他们的地没有大面积的,全是山岭的小丘,很零星。还谈到他们村孩子上学非常困难,大部分没钱上学,有能力上学的,要到离村子最近的10里地外的小学。这次来北京的路费他们都没凑够,他们说的凑,就是去借款,因为周围都是和他们一样的村民,在资源那样稀少的山村,每家都不宽裕。对祖祖辈辈都生于斯长于斯的村民来说,他们的现金来源就是将家里的粮食,养的牲畜换成的现金,这些都要靠老天特别的眷顾才行,雨水多的话,粮食够家里吃,卖一斤老玉米5毛钱。说到动情处,两家人全部眼泪连连,包括老人和小孩,我们也难忍泪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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