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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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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发表于 2006-8-7 10:09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M06] [M06] [M06] 过去的爱情
肖存玉

我和尹春方曾在一个学校念书。那个时候,中国发生了史无前例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严厉的阶级斗争使得人人自危,亲情、友情、爱情统统都建立在“革命”之上。人们曾为此而感到困惑、彷徨、恐惧,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数年后,文化大革命结束了,人们这才如梦初醒,可是,尹春芳却永远也醒不过来了。

尹春芳的父亲是一个在党的培育下,通过自己不断的努力,由一个普通工人提拔为市委领导干部的。“文革”刚开始,尹春芳以响当当的“红五类”,加入了红卫兵组织。积极地投入了这场运动,参与批斗教育界的当权派。但没过多久,运动的方向来了个180度的转弯,她心中最爱的父亲也被另一派的红卫兵给批斗了。她了解父亲对党对国家充满着热爱和感激,决不会是反社会主义的走资派!为此,她不再参加运动,而天天带着课本去图书馆读书。心想,要不是文化大革命,自己可能已经坐到了某个大学的教室里。而现在……她只能等待着复课,随时准备参加全国统考。
市委宿舍坐落在市中心公园的后面。正是春暖花开的季节,公园里满山遍野的雪白的栀子花头顶着晶莹的露珠儿争相斗妍。每天清晨,春芳去市图书馆都必须经过这里,她忍不住停下脚步,摘下几朵,深深地呼吸着它那浓郁的香味。然后,轻轻地放进上衣的两个口袋里,这样,她整个人都变香了,向图书馆飘去。
那些日子,天天去图书馆的人不是很多。但她发现,就在她的斜对面有一个男青年,每天比她来得早。总是聚精会神地看着一本厚厚的书,还不时地在纸上写写画画,每天都是过了中午12点,他才将这本书还到柜台,走出阅览室。这时,春芳也准备回家吃中午饭了,她悄悄地向服务员要过那本书看了看。原来是一本《高等数学原理》,她看不懂这本书,但她的心里油然升起了一种仰慕之情。是对知识的仰慕?还是对具有高等知识的人的仰慕?她自己也没有弄明白。
有一天早晨,恰巧他们同时走进阅览室,这位男生经过她身边时,突然停住脚步,望着她笑了一下,然后抿着嘴,用鼻子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没有说话,转身又到他的老座位去了。春芳走向自己的座位,开始做数学题,她想起刚才那个小伙子的表情,她心里暗暗地发笑。他一定是闻到她口袋里的栀子花香了,她干脆把口袋里的栀子花摆到了桌面上,让大家都能闻到花香。
那天中午,他们同时离开了阅览室。这位男生问:“你家就住在附近吗?”春芳答:“是啊!”“你每天都带来栀子花,真是满屋子都香了!”男生说。“是吗?你要是喜欢,明天我送你几朵!”春芳随意地答道。通过交谈,春芳知道这位男生的名字叫连任,是南京大学三年级学生。从那以后,他们如约天天按时到达阅览室,坐到了一张桌子旁,两人之间摆着他们共同喜欢的栀子花。



一天上午,春芳已经在阅览室做完了5道高考数学练习题,可不见连任身影。近几个月来,春芳在连任的帮助下,将老师还没有教的数、理、化,习题差不多都做完了。她想,如果自己将来也考上南京大学,那就是连任的同学了。可是,今天连任为什么没来呢?春芳似乎喜欢上了这个文气十足的小伙子了,她希望他会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春芳不时地看着手表,直到中午12点,她收拾好课本准备回家,就在她跨出阅览室大门时,突然看见连任跑来了,他们的视线碰到一起了。连任放慢了脚步,朝她走过来。他们来到了后花园的石凳上坐了下来,春芳将自己做的数学题递给连任,连任接过练习本看了一眼,忙解释说:“早上陪我爸—爸,去看病,刚刚回来。”春芳望着他微微笑了笑说:“哦,你爸爸病了?”连任愣了一下:“没—没事的。他拿着春芳的手说:“有一件事告诉你,南大的同学来信说,学校要求同学返校,我准备明天就回校了,这几道题,我带到学校去给你看吧”。连任停了一下,又说:“这一段时间,我就不能陪你了。”他似乎在向春芳道歉。春芳顿时脸色绯红,慢慢地靠近了连任,连任轻轻的搂着她的腰说:“到时我会跟你联系的。”接着,他神秘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说:“这是我写给你的一封信,不过,你要回家才看。”春芳接过信,望着他点了点头。那天,连任送春芳回家,陪着她走了一段路,经过公园后,春芳独自一个人走了,连任久久地望着她朝市委宿舍的大门走去……
春芳回到家里,她把门儿关上,心里不觉紧张起来,展开连任给她写的信:
春芳妹:
……当我每天闻到你身上散发出的栀子花香味时,我的心慢慢地醉了。是栀子花香把我们连在一起的吗?不是,是知识把我们连在一起……你愿意做我的朋友吗?我等待着你的回音。
春芳手里紧紧地拽着信,心里却乱作一团,她知道连任说的“朋友”是什么意思。可怎么回答他呢?她想马上见到他,把信还给他。但这样做不行,他正准备上火车回学校去,我不能这样做。她再静静地思考,自己最近怎么啦!总觉得心里老装着他,天天都想见到他,这是她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未必自己真的喜欢上他了?不行!要避开这个问题,过些日子再给他写信,让他回到学校后慢慢地等着吧。
几天后,正当春芳准备给连任写信时,又收到了连任从学校的来信。可这一次的来信中说:上次我留给你的信,请你把它撕掉吧,那是我一时唐突,很对不起,请谅解!落款为连哥。春芳看信后,立即给连任写了回信:
连哥:你好!
你的来信收到。学校有发生什么事吗?看信中语无伦次,觉得你心里一定有什么急事?你慢慢跟我说吧!至于你上次写给我的信,我不会撕掉的,而且会永远地保留着。
祝好!
春芳
1967年X月X日

连任没有想到春芳会给他来信,他更没有想到春芳在信中如此坚定地否认了他的意识。连任看过信后,心里的希望油然升起,但他又很快地冷静下来。这几个月来,他与春芳在图书馆每一次见面的情形时时在脑海里浮现,打他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孩就觉得内心有一股喜悦。但是,每当这种愉悦在心中荡起的时候,另一种苦涩也跟着涌了出来,因为他的家庭出身不好,父亲曾在国民党部队任过上尉,这个问题一直伴随着他长大。他害怕在别人面前提到他的父亲,他想到:今后如何来面对春芳呢?不把这个情况告诉她?就等于是欺骗了她。说出来吧,春芳还会理我吗?她的家人是否会同意她与我交往?特别是那天他看到春芳走进市委宿舍的大门,断定她是中共市委干部的子弟,这不是碰到对头了吗?他从心里觉得与春芳的继续交往是不理智的行为,他的心里非常矛盾,于是,给春芳写了那封短信。可是,春芳不知道什么原因,反而更加牵挂着连任。



在春芳的再次追问下,连任在信中将自己的家庭背景告诉了春芳,恳求春芳甚重考虑。春芳读到连任的这段文字后,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会有这样的事!那不是黑五类子弟吗?这怎么办!同时在字里行间她也看到了此时连任的痛苦心情,他是爱她的,而这个沉重的家庭包袱使他产生了强大心理压力,使他欲爱不成。春芳双手捧着信,无法再看下去了,眼珠子给泪水蒙住了,于是,她闭上眼睛,让泪水顺畅地淌下……她的心在挣扎:连哥是一个反革命崽子吗?不是!他是一个文质彬彬的大学生。父亲的罪过哪能嫁祸到他的身上!出生能由自己选择吗?这太不公平了!她有理由与连任一起来度过难关,和他一起来承受这个压力。她更感到自己是多么的不愿意离开连哥,自从他离开的这几个月里,连哥的影子时时在脑子里出现,尤其是夜晚独自一个人在房间的时候,就不能有一刻不想到他。
几天后,春芳向连任表达了自己忠诚的爱情:“……昨夜,我独自在月光下散步,总觉得身边有一个人,那就是你,我们手牵着手在湘江河畔自由自在地走来走去,我们轻轻地谈论着学习、谈论着未来….
我们很快就要下乡了,为响应毛主席的号召,到农村去与贫下中农过第一个有意义的春节,这一走,就不知什么时候才可以回来,你能在最近回来一趟吗?……”
连任接信后,连忙从南京回到了家乡。那天傍晚,他们约好在图书馆的后花园见面,连任还带来了先前春芳在图书馆做的数学题。春芳接过数学本,没有去看它。这个时候,知识已变得一文不值,升大学的梦想已完全破灭,城市里的读书人都将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并且在那里生根、开花、结果。春芳小声地告诉连任,她被下放到浏阳大维山,下个星期就要走了。连任拿着她的手,他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端详着春芳:端庄漂亮的脸蛋、白皙的肌肤、肩后拖着两条长辫子,感觉是那么的淳朴和善良。连任情不自禁地道出:“我爱你。”春芳头一低,眼睛红了,连任把她拥到怀里,她的头紧紧地靠着连任的胸口,听到了连任那激烈跳动的心声。春芳的心酸了,当连任用双手托起春芳的脸蛋时,见脸上挂着泪珠。连任将她抱得更紧了,泪水从他们两个人的脸上流下,强大的热流将他们交织在一起,他们相吻了。那天晚上,他们没有谈到什么,双方都能猜到对方想说什么,但是都没有说,还是不说的好,说出来更让人伤心,就这样紧紧的依靠着,默默地坐着。
夜深了,他们并肩漫步在湘江边,连任说好了在春芳出发去浏阳的那一天他一定会到车站来送她。眼见到市委的宿舍的门岗,连任止步了,目送着春芳走进了宿舍大门。
1968年12月,城市火车站的月台上人头拥挤,一队队的中学毕业生大都穿着黄色的“军装”,背着黄色的“军包”,他(她)们将奔赴农业第一线。有的同学兴高采烈,三五成群谈笑风生,有的同学却站在父母身边哭泣。一列长长的火车已停稳在车道上,车身上挂着“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很有必要”的大幅标语,它肩负着将这些城里娃送到广阔农村的历史使命。
连任来到了月台上,他着急地在人群中穿来穿去,头上已冒出汗珠,终于发现春芳和她的妈妈站在灯柱下,他急忙对春芳扬了扬手。春芳看到后朝他跑过来,连任递给她一本“红宝书”(当时最时髦的小开本毛主席语录),并嘱咐她到乡下后尽快给他来信,春芳连连点头示意他赶快离开,不要让她妈妈知道,春芳立即回到了妈妈的身边……
火车徐徐地开动了,春芳的妈妈站在月台上,想起20多年来天天陪伴在身边的女儿就要离开,不免伤心流泪。当她擦拭泪水抬头时,见春芳从车厢的窗口伸出头,手中舞动着红色的《毛主席语录》,但视线并不在她这里,妈妈奇怪地扭头看了一眼,原来在离她不远处站着一个青年小伙子…..



大约过了一个月,连任收到了春芳的来信,信中没有谈农村的生活如何艰苦,而是说思念家乡和亲人的情绪。并告知妈妈已经知道她有男朋友了,一再追问对方的家庭情况和个人表现,她只是搪塞,想等到明年回家过春节时再跟家里说。 不久,连任也由学校分配到某县“五七”干校劳动锻炼,他们只是两地情书,相互倾诉、相互鼓励。
1969年是知青返城与家人共度的第一个春节,春芳回到了家里,爸爸妈妈都很高兴,年饭很丰盛。吃过饭以后,春芳很甚重地将她与连任的恋爱之事说给爸爸妈妈听。没想到爸妈的脸色立即变了,爸爸说:“天底下那么多出身好的小伙子你不找,偏要找个出身不好的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春芳:“爸爸,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征求你们的意见,我们认识几年了,请爸爸能理解我。”
爸爸:“不行!你们那种感情没有阶级性,再也不能发展下去了,赶快停止一切来往,否则别怪我无情……”
春芳的眼中已充满了泪水,她没有再说话,让眼泪静静地流。
那天晚上泪水湿透了她的枕巾。待在家里已索然无味,她决定提前返乡,临走之前她悄悄约会了连任。连任第一眼见到她瘦了,脸上虽露着笑容,但内心的忧郁是无法掩饰的。连任拿着她的手说:“你爸妈是怎么说的?”
春芳:“他们没有同意。”说完这句话,她的泪水淌了出来。
连任搂着她,安慰着说:“别着急,我们都是革命青年,我们的表现会让他们感动,爸妈一定会答应我们的,我等着你!”
春芳抬起头破涕为笑,连任拿出小手绢帮她擦干净脸上的泪水。
春芳提前返回农村。几天后,连任也回到“五七干校”去了,自那天见到春芳满脸的忧愁,猜想她一定受了很大的委屈。他反省自己,我真的错了吗?他拿起笔,写出了自己的感受:“亲爱的春芳妹:……我对你的爱却给你添那么多痛苦,你望着我久久不说话,我知道忧郁深深地藏在你的心中。看到你那伤心的样子,我的心里有说不出的酸痛。我们分别的那一夜,我几乎没有睡着,当我闭上眼睛的时候,我们初次见面的情形就出现在眼前……”
春芳和连任在相思相恋和来自家庭阻力的矛盾中又过了一年。次年春节,春芳提前回家了,年还没过,父亲向她提起了个人问题。
父亲质问:“你跟那小子断绝来往没有?”
“要跟他断绝来往是不可能的,他又不是阶级敌人!”春芳说。
父亲:“他虽不是阶级敌人,但他出身不好,你跟他交一般的朋友可以,但千万不能跟他谈恋爱!”
春芳:“难道出身不好的人就不能谈恋爱吗?我就是要找他!”
她的爸爸胀得满脸通红,站起身大声地吼道:“如果你硬不听我的话,就算我白养你了,你跟我滚出这个家!”
这一年,年也没过,春芳含着泪“滚”回了浏阳知青点。同学们对她的处境深表同情,有的同学也提前回到知青点来陪她,劝她理解父母的心情:在当今这个社会里,谁不想找个根正苗红的人给自己脸上添光彩呢?春芳的心里乱极了,整天寡言少语,两眼哭得红肿,但她还是坚持了自己的选择,在艰难的日子里又熬过了一年。
1971年,春芳返城了,在某工厂做检验工作。为了她与连哥的爱情她不得不再次壮着胆子向父亲请示。
父亲说:“我们家祖祖辈辈是工人,你偏要与连谈爱,这不是往我脸上抹黑吗!”
春芳哀求着说:“小连虽然家庭出身不好,但他本人忠厚老实、文质彬彬,各方面表现都不错,你就答应了吧。”
父亲厉声说:“不行!别的事情可以依你,这件事不能依你。”
春芳也生气了:“党的政策是出身不由己,道路可选择,你是党的干部,难道不懂党的政策吗?”
父亲拍案而起怒吼道:“你不听老子的话反倒教训老子来了,老子今天就打死你!”他把右手举得高高,但落在女儿脸上不是一记重重的耳光,而只是在春芳的鼻子上狠狠地点了一下,说道:“你这不争气的东西,真把我气死了!”转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春芳以为父亲会重重地甩她一耳光,那么她可能就横了一条心坚持到底,但是父亲始终舍不得打她一下。她想到父亲平日对她的关爱,她想到小时候经常挽着父亲的手走在街上,父亲替她挑选蝴蝶结的情形…… 春芳在亲情与爱情的抉择中痛苦挣扎,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为了家庭的清白,她决定与连任分手。
春芳带着昔日的照片,和写好的信去见连任,两人见面后,嘴还没张,眼泪就流出来了。连任拿着她的手说:“你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受了天大的委屈也要告诉我呀!”可是春芳越哭越厉害,似乎心里的话都装在一滴滴的泪珠里滚落下来。连任也伤心地感到了,这也许就是他们相爱的结束,两人对视着,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什么话也不用说了,两人相拥,抱哭一团……
春芳留下的信是这样写的:“亲爱的连哥,我们相识相爱6年了,都是因为我不好,让你等待着这没有结果的爱情。以后,我会把你当亲哥哥一样,希望你尽快找到一个好嫂子,到时一定通知我。衷心地祝福你!春芳妹。”
此后,连任天天在郁闷中责怪自己,我是否太自私?我爱她,应该给她快乐,给她幸福,但是我给她的是忧愁、是痛苦,她为我流尽了眼泪。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父母见到自己的儿子茶水不思,也心痛地安慰他:“你们都是大男大女了,不要再误了人家女孩子青春,你放弃她吧!让她找一个家里满意的对象,这不是很好吗?”
半年之后,连任在他而立之年与一个大学同学举行了婚礼。他想到春芳曾经说过的话,给她寄去了一份《请柬》,表示告知。



这半年里,春芳并没有快乐起来,连任在同一个城市里工作,相隔咫尺,她强迫自己不去见他,不给他写信,但她不能停止对他的思念。她在日记中写道:“我为什么没有一点自制能力,为什么不能战胜自己?脑子里想的是这样,而心底里冒出来的又是那样,究竟是什么魔鬼在与我作对?我的心很痛。”在另一篇日记中写道:“白天我很烦躁,夜晚我很凄凉,生命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
就在春芳收到《请柬》的第五天,那天是春芳的休息日。但她早早地起床了,先到图书馆的后花园石凳上坐了半天。然后来到市中心花园,看看那一大片栀子花,花已经开过了,矮树上的绿叶被强烈的阳光照射显得没精打采。她默默地望着这些无花的枝叶,泪珠已挂在脸上,她放任自己,让泪水自由的流淌。她是来向栀子花告别的,栀子花是她与连哥相爱的见证,但是现在她已经等不到栀子花来年绽放的季节了……
当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8点多了,她走进自己的房间,关好房门。将早已准备好的一小包草酸倒进自己的茶杯,冲上开水,放在桌上。她坐在桌前,看着那杯即将结束自己生命的“茶水”,泪水顿时又像潮水般涌了出来,她面对着桌上的小圆镜,看着自己满脸酸酸的泪水流到嘴角,她下意识把它吞进肚里。她望着小圆中的自己,合手祈求神灵在她死后将心里的话托给亲爱的连哥:“连哥,你要我不要哭脸,这是我最后一次哭脸,到了天堂以后,我再也不哭了。我会在天堂等你,到那时,谁也不会把我们分开了,我们将永远在一起,亲爱的连哥,我先走了。”
还有一个梦是给爸爸的“:亲爱的爸爸,我没有听您的话,而我是多么的想听您的话啊,我不想惹您生气,但是,我无法忘记连哥,我做不到。直至今天我已经有半年没见到他了,但他无时无刻不在我的心中。爸爸,请饶恕我的自私,下世如果我们还是父女,我一定会做你的乖女……”
当她的父母发现春芳倒在地上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将近40年了,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人,都知道那个时候发生了什么!春芳的爱情故事在那个时代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M06] [M06] [M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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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发表于 2006-8-7 15:54 | 只看该作者

Re: 过去的爱情

太长了,看不完。 [M24] [M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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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发表于 2006-8-7 15:58 | 只看该作者

Re: 过去的爱情

看到肖阿姨的贴子,先跟进来踩一脚,再慢慢看 [M04] [M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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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楼主| 发表于 2006-8-9 20:39 | 只看该作者

Re: 过去的爱情

看到你的语言“踩一脚”像是湖南人的语言习惯。 [M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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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发表于 2006-8-10 01:04 | 只看该作者

Re: 过去的爱情

太长, 建议分成若干小段分成若干时段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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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发表于 2006-8-10 01:37 | 只看该作者

Re: 过去的爱情

太长,没看,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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