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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遇见谁，都是锦上添花 [打印本页]

作者: 大路 时间: 2008-4-14 18:30
标题: 遇见谁，都是锦上添花
我妈七十。
最近的一次确诊，医生摇头。
什么意思。我问。内心黯然，但又不死心。
换个角度去想，你妈这样，挺好。她失去的是一部分的记忆。
我内心大恸，但她还是会有一部分的记忆。对着医生最后的宣判，我几乎大叫起来。
就像春逝里面的那个老太太。从此以后，她的一辈子，只记得结婚的那一天之前的所有的日子。每一天，她活在幸福里面，因为她非常笃定的等待着她的爱人，只是远方打工，终有一天衣锦还乡，而他们日子一如平日之相亲相爱，举案齐眉。那是一种内心幸福的等待，因为始终有盼望。丢失的记忆，有时可以成全一个女人的幸福，从此不让她伤心。
但我妈。
带她下去，抓着她的手，骨瘦如柴，就像干巴巴的老树皮，有深刻的皱纹，也许，这些皱纹，就是记忆？
她跟着我走，缓慢的，表情平静。大部分的时候她挺好，记得我，叫我绣儿。绣儿，回家吧，妈今天给你做好吃的。她说。
有时她会突然记不住我，怔怔的看着我，老半天就会有些疑惑，用充满戒备的眼神盯着我，似是面对一个无关重要的陌生人的初次试探，内心惶然，于是戒备，保持距离，充满警惕。
妈，我是锦绣。我说。从包里拿出一张我俩的合影，那时我妈还是乌黑的头发，身体已经开始微微发胖，我搂抱着她，脸亲密的偎依在一起。她憨憨的笑着，带着幸福，对着镜头，对着阳光，幸福的眯起眼睛……
每次我拿出那张照片，她会疑惑的接过来，仔细的看老半天，沉浸在她自己的思绪里头，有时认出，会放心的让我拉住她的手，顺从的跟我回家，有时还是有点迷糊，于是仔细的一看再看，惶惶然的一直瞅着我——我特别怕我妈那样。
唐安已经在楼下取好车等我。看见我们下来，体贴的开门，帮忙搀扶我妈进去，仔细的坐好，系好安全带。
回家需要一个小时，高速路上树木飞快的往后倒退，一如时光。
我妈太累了，连续的检查，终于睡着。
唐安问我，医生还是那样说么。
嗯。我轻轻的应一声，摇开车窗，就听到风哗啦啦的声音，如麦浪，在稻田里，迎着风，一阵又一阵。
锦绣。唐腾出一只手，顺着我的后脑勺握着，用力的拍一下。
别想得太多，我们总是用自己的心态，去揣测别人的喜怒，也许，某些记忆，对她来说，是如此重要，重要得，即使是痛，也会甜蜜。
我可以说什么。
这时候已经是深秋，这里的秋天是美丽的。
深蓝的天空高而遥远，街上黄页纷飞，一个小时的路，已经走到了尽头，过了收费站，就回到了热闹的大街。
我妈继续熟睡着，沉溺在她的睡眠里面，那是属于她的睡眠，私密的个人空间，因此，不会给人打扰。
我们在楼下静静的等待她睡醒过来。
对面的七层高的楼房天台，一个年轻女孩和一个小男生坐在阁楼的屋顶天台山，那个小小的地方，两人一起仰望天空，蔚蓝的天空，也许，在这一刻，不用任何人的描述，她会感觉到幸福。
幸福，就是照射在他们的脸上的温暖阳光。
但，也会瞬间，重新变成阴影。

作者: 大路 时间: 2008-4-14 18:58
标题: Re: 遇见谁，都是锦上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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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36] 。。。

[本帖由大路修改于2008-04-14 19:26:01]

作者: yaya01 时间: 2008-4-14 19:42
标题: Re: 遇见谁，都是锦上添花
[M36] 。。。

作者: 旧雨 时间: 2008-4-14 19:46
标题: Re: 遇见谁，都是锦上添花

引用作者 yaya01 于 2008-4-14发表的原文
[M36] 。。。

美女，挤挤，让让，今晚我和你一起坐坐。。。 [M36]

作者: 大路 时间: 2008-4-14 23:05
标题: Re: 遇见谁，都是锦上添花
过得一会，我妈醒来，和唐安先上去。
而我把车停好，顺便买菜。
家里原来有个阿姨，一直身边照顾我妈，日子一过，就是几十年。
小时候，总以为阿姨应该是我妈的亲妹妹，她们似乎亲密无间，无话不谈。待到一次，不知道说到一个什么话题，我妈脸色一变，随即冷冷的抛下一句，我没说完呢。只这一句，阿姨马上收口，唯唯诺诺。那时我才初中吧。方知道，人和人，有些距离，是一辈子都不能跨越。若是开始的关系已经注定，日后就会遵照这种关系持续下去。
后来大学毕业六七年，阿姨生病，年纪到底是大了。临走之前，只有我在医院陪伴。你妈，锦绣——她握着我的手，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力气，我只有迁就的让手顺势向前，往她的怀里送去，那样冰凉的一双手，仿佛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温度。
你说吧。阿姨。我强忍泪水，内心再恸，亦愿意送给她一个最后的微笑，让她走后，好歹少些牵挂。
锦绣。。。阿姨继续断续的吃力的说，人活一辈子，只是希望活个轻松。。。你妈，绷得太紧了，我一直放心不下，你要让着她。。。
嗯。我哽咽。这世上，总有一些人，不管我们如何，都无法去了解她的内心，无法走进她的世界，但是，我们一样可以去爱她。
阿姨看我点头。算是放心，两眼紧闭一会，好长一段时间，又忽然睁开：锦绣，记住。
嗯。我再次点头。她的手慢慢垂下，呼吸越来越急促，护士医生急忙跑来，呼吸机仪器一大堆插满身上……
我和阿姨，我们在一起的几十年，彼此在这世上的尘缘，算是结束了。
这以后，我妈婉拒了我的要求，从此只自己愿意呆着，也不愿意再请阿姨，那时，我妈身体虽然不好，记忆却是完全还在。
于是就把我妈接过来一起居住。照顾起居，晚上下班回去若她还等着，就聊上一会，各自睡去，日子看似平静如波澜不起的湖面。

作者: 大路 时间: 2008-4-14 23:41
标题: Re: 遇见谁，都是锦上添花
晚饭过后，我妈进来厨房，想要帮忙。
她伸出右手，给我轻轻推到一边。
妈，你就在外面休息一会。
绣儿，唠叨两句就不行啦。我妈笑。今天医生怎么说。
挺好的。我说。
医生只说，人老啦，年纪大了，难免不是事事记得清楚，有时难免糊涂，亦是平常之事。
平常，连你也记不住啦。我妈喃喃自语。有点无所适从的样子。
窗外梧桐树叶斑驳的阴影，在月光的沐浴下，倾洒得如同蔓延。对面楼层的明亮的灯泡，可以看见爬满茂密的藤蔓植物，在漆黑的墙壁上若隐若现。
我抱抱我妈的肩膀，以前，从来不习惯。
两人的过于亲密，会让我觉得有些尴尬，即使那是我妈。
妈，我柔声的对她说，别太在意这些。就当是做梦吧，在梦里，有时你会忘记了我，但是，梦总会醒来。年纪大了，都这样，未必不是好事。
她若有所悟，又站一会，看我还是不然她帮忙的样子，就慢慢的走出去。

作者: 大路 时间: 2008-4-15 01:35
标题: Re: 遇见谁，都是锦上添花
很小的时候。
记忆里的童年，我和我妈，实际上比较疏远。
也许今日回想起来，会觉得那是因为大家不会表达，我妈这人特别好强。天大的事，她不会在我面前掉下一滴眼泪。她总是淡淡的说，有什么好哭的。
于是，有时偶尔半夜醒来，经过她的房间去洗手间，看见她一人坐在地板上，埋头深思，不敢打扰，轻轻的过，不小心弄出一点声音，就有些慌张，她亦是。
这种感觉就像彼此撞破了彼此的难过，是不小心的，却不想让对方担心，不欲增加彼此的负担。就是这种感觉。

[本帖由大路修改于2008-05-10 22:42:55]

作者: 大路 时间: 2008-4-15 01:40
标题: Re: 遇见谁，都是锦上添花
三年级的母亲节，老师让我们给母亲画一幅画，送给她。
小心翼翼的画，一笔一划，太阳，花朵，小鸟，都画完了。
还想画两个人，或者再多一个。
就是不知道如何去画，记忆模糊又拉近，他们的样子在我脑海里陆续闪现，想要捉住，彼此又远去。
最终没有涂完颜色，递给我妈。
我微笑的说，时间不够，没画完——
似有点不好意思。而我妈接过，看似很开心。后来一直放在她的桌面，用一张厚厚的白色朔料胶板压住，一直是黑白的颜色。

[本帖由大路修改于2008-05-10 22:45:59]

作者: yaya01 时间: 2008-4-15 08:38
标题: Re: 遇见谁，都是锦上添花
继续 [M36] 。。。

作者: 大路 时间: 2008-5-10 22:49
标题: Re: 遇见谁，都是锦上添花
若回忆，快乐和幸福，理应比痛苦难过多很多。
伤一个人的心的事情，是会深深的埋在心底。不管在多好多明媚的日子，若想起，会有种流泪的冲动，若释放，又觉得太傻，于是压抑着倒流回去，让痛苦的根源一直从眼部，流到喉咙的根部，再经过胃，到全身的每一寸地方。毫不例外，一一落脚。
我妈其实挺乐观。乐观的同时，习惯隐藏自己的情绪，天长日久，伤口无法愈合。

作者: 大路 时间: 2008-5-10 22:58
标题: Re: 遇见谁，都是锦上添花
中学开始离家求学。
学校在很远的地方。
每个周日的傍晚开始回校，自己背着书包陪着夕阳一路走着。
人声喧哗，一天最热闹的时刻仿佛才刚刚开始。
若是秋高气爽的天气，小孩在父母陪同下，张开双手在广场上跑着，手里牵着气球之类的东西，咯咯的笑。世间静好，岁月安静从容……
这样的生活，就像你远远与夕阳对看，你领略它的美，震撼的同时稍微有些落寞，再美的东西，和你有如此遥远的无法触及的距离，你只可以用心去感受。
阿姨拎着小小的行李跟着我走。
一般都是换洗的被子。
一直喜欢的是碎花的淡蓝色，或者淡淡的紫色，甚至是粉色的被子，中间是碎花，两头是直纹的边，握在手里，或批在身上，似有安全之感，就像一扇小小的门，切断梦想与现实，分开，各自静静站在一边。
而我妈，一般很少送我回校，给足够的钱，叮嘱两句，不外是，保护自己，不要轻信别人。周末记得准时在校门口等……
她交代很多的事情特别仔细，一样样，一件件。
阿姨。她横亘在我和我妈中间，她出现在我们的生命里面，仿佛是为了完成某一件事情，或是一个传递话语的话筒。一种调和剂。

作者: 大路 时间: 2008-5-10 23:04
标题: Re: 遇见谁，都是锦上添花
大学毕业，在一个遥远的城市。
那是一个安静的岛屿内地。
每晚听着海潮声入眠。或是在早上推开窗子，闻着熟悉的海水的味道。
单位其实在城市中心有宿舍，只是独来独往渐成习惯。
借我房子居住的是单位的一个老大姐。
第一次去看，一下子就喜欢，蜗牛搬家一样，亲手定制每一样东西，全部都要好的，都要精致的……就是忘记了老大姐说的，台风来临时候，自己小心。
后来一年要换好几次家居摆设，没办法。
每个周末给我妈打电话。
大概是：
妈，我挺好的。你呢，吃饭了没。
我妈：嗯，挺好的。绣儿。
妈，阿姨呢，在干嘛。
我妈：你等等。然后通常她就突然想起什么东西一样，赶紧抓紧时间问我，一个普通的电话，到了最后，不知道为了什么，好像弄得有些紧张一样，要她在电话里面急急的说，慌慌的说，生怕时间来不及一样。

作者: 阿妹几 时间: 2008-5-11 00:13
标题: Re: 遇见谁，都是锦上添花
生命都会遇到很多人，只是遇到的某几个是生命中最有意义的！！加油！

作者: 某年某月 时间: 2008-5-15 12:03
标题: Re: 遇见谁，都是锦上添花
喜欢这个题目，进来看看。

作者: 绿如蓝 时间: 2008-5-15 14:23
标题: Re: 遇见谁，都是锦上添花
[M36] [M29] ...

作者: 秋水 时间: 2008-5-15 14:40
标题: Re: 遇见谁，都是锦上添花
才发现，竟然有更新 [M29]

作者: 馄饨皮 时间: 2008-5-15 17:43
标题: Re: 遇见谁，都是锦上添花

引用作者大路于 2008-5-10发表的原文
若回忆，快乐和幸福，理应比痛苦难过多很多。
伤一个人的心的事情，是会深深的埋在心底。不管在多好多明媚的日子，若想起，会有种流泪的冲动，若释放，又觉得太傻，于是压抑着倒流回去，让痛苦的根源一直从眼部，流到喉咙的根部，再经过胃，到全身的每一寸地方。毫不例外，一一落脚。
我妈其实挺乐观。乐观的同时，习惯隐藏自己的情绪，天长日久，伤口无法愈合。

[M29]

作者: 大路 时间: 2008-5-15 22:08
标题: Re: 遇见谁，都是锦上添花
我妈真正闲下来的那一年，我已经调回了我们一直生活的城市。
从小，对家的归属感，似乎很淡。
家仿佛就是累了回去躺下，安静的在梦里过一个晚上的地方。
或者只是扔进深深海底封在瓶子中的灵魂，这灵魂，始终属于某一个时期和质地，她要回去，即使从此停止一切的生长和成熟，却因着这熟悉的味道，而要回去。
有一段时间，和我妈经常吃完饭以后就在外面散步。微凉的细雨，两个人都不习惯打伞，街上冷清开敞，空空荡荡，淡白色的灯光从别人的窗户里头探出来
……似乎彼此并无太多的话，有时过对面街的时候会拉一下对方的手，温暖而又带点潮湿，仿佛略带紧张甚至疏离。其实彼此的心思了然于心，不想交流，只是因为都明白，而说得太多，反而可能会拉开彼此的距离。
点滴细微事物都会动心动容，心里充满激荡之感，对身边的最亲近的人，明明很想亲热的靠近，彼此在路上追寻感情，渴望得到，却用这样的方式对待彼此。
那些微凉的细雨的夜晚，一直驻扎在我的心里面。

作者: 大路 时间: 2008-5-15 22:25
标题: Re: 遇见谁，都是锦上添花
[media]http://203.237.236.53/~zboard/data/Mckennitt_Loreena_Tango_to_Evora.mp3[/media]

[M36] 。。。

[本帖由大路修改于2008-05-15 22:39:18]

作者: 大路 时间: 2008-5-15 22:58
标题: Re: 遇见谁，都是锦上添花
春天，种在庭院里的杏树开出花来。
粉色花瓣洒落一地，那时，我和我妈还住在从前的房子里面。
夏天，枙子花成团成簇的开放，到了盛期，放一张稳当结实的三脚架在树下，伸手采花，放满每一个空的瓶子，在漆黑的夜晚里，悠悠的发出淡淡的香味。
秋天，有时不用上班，赤足走到屋后的大溪涧上，脚踩清凉溪水底下的鹅卵石，会有一些莽撞的小虾待要撞过来，才要蹲下，哗啦啦的水声，就让它们急急而去。高远的天空，清冽的空气。
而冬天，大雪来得这样悄无声息，清晨推开窗，才惊觉天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苍茫一片……
我妈和阿姨却总是习惯早起。
凌晨五点多，就听见阿姨在厨房里叮叮当当的声音，而我妈，则在她的房间和客厅之间来回穿梭，或者拖个木屐从天台，走到楼下，推开楼下的大门，走到庭院……
阿姨做得最好的是糯米团。首先要把糯米磨成粉，和水，揉成小小的一个包子似的团，陷里放了豆沙，加上一点白糖和挂花，就十分的香甜。做好以后用芭蕉的叶子整齐的裹着，放锅里隔水去蒸，常常下楼洗漱的时候，远远就可以听见里面的水咯吱咯吱的声音，看见有浓浓的雾气从锅的四周冒出，于是就可以闻到这股熟悉的香味。
……
那几年，是我们三人，过得最安静的日子。

作者: 大路 时间: 2008-6-10 11:09
标题: Re: 遇见谁，都是锦上添花
但所有的这些，不过都是记忆。
有时会怀疑。
一个人，是会永远存在于今天，依附于昨天的。明天如何，谁也不知道。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今日和昨日的心态，决定了明天日子的是否安稳和幸福。

作者: 大路 时间: 2008-6-10 11:23
标题: Re: 遇见谁，都是锦上添花
第二天一早铃声一如继往的响起。
摸索了半天，胡乱按了一个键。
他轻笑：起来吧，锦绣。
我埋头苦睡。
昨晚做梦，看见自己站在一览无遗碧绿的平原里面，张开双手，深吸一口气，慢慢调整呼吸，心里默念，飞吧~
迎着风，翩翩袖子鼓起来，渐渐听到风在衣裳里面呼呼作响的声音的时候，就可以感觉身体慢慢开始离地，于是自由倘翔在蓝天白云之上，与天地同在，感觉内心平静，似有归属之感。
终究是梦，铃声就可以打断。
所以唐安第二次打来之际，就有些愤愤：打扰了一个好梦！
他好脾气的笑，可曾有我？
我叹气，有你，那怎叫好梦？
他也不恼，仍旧一副斯文慢条斯理的模样。
给你半个小时可足够？
不刷牙洗脸应该也差不多。我懒懒答道，另外的一只手已经搭出蚊帐外面。
锦绣，你是，从来漫不经心。贴身作你的闹钟已经三年有多，还是这幅模样。
好吧。我终于睁开双眼，阳光明媚，看来似乎是个好晴天。

作者: 小竹 时间: 2008-6-10 11:26
标题: Re: 遇见谁，都是锦上添花
[M29] [M29] 等着看

作者: 小野川子 时间: 2008-6-11 07:56
标题: Re: 遇见谁，都是锦上添花
只看了第一段，眼眶就已湿润。
想起了我的外婆。
当时带着才四个月大的儿子飞去成都见外婆，她已看不清我们，只是用一双手摸着重孙的脸，喃喃的自语。

作者: kanghui 时间: 2008-6-11 08:41
标题: Re: 遇见谁，都是锦上添花
祝福此母亲!

作者: 北极雪 时间: 2008-6-11 09:07
标题: Re: 遇见谁，都是锦上添花
lz [M21]
祝福天下的母亲！ [M29]

作者: 大路 时间: 2008-6-11 10:13
标题: Re: 遇见谁，都是锦上添花
系统通知系统 2008-6-11 上午7:56
你的帖子遇见谁，都是锦上添花刚刚被小野川子加入精华,你得到了50个GLG作为奖励.

谢谢川子姐姐。 [M29]
跟贴的各位朋友，一并谢了。 [M36]

作者: RACHEL 时间: 2008-6-11 12:15
标题: Re: 遇见谁，都是锦上添花
同喜欢罗林娜那柔弱却充满生机的声音！

[M19]

作者: 旧雨 时间: 2008-6-13 13:28
标题: Re: 遇见谁，都是锦上添花
也捧杯茶进来看看。 [M36]

[本帖由旧雨修改于2008-06-18 13:12:36]

作者: 大路 时间: 2008-6-19 19:52
标题: Re: 遇见谁，都是锦上添花
回到公司楼下，永远会比我早的是打扫的阿姨。
五十多岁，慈眉善目，每天都是远远一个笑脸递过来就埋头干活。
然后是小张，公司的前台，毕业那年是我亲自面试。
犹记得那时是个面相看上去显小的女孩，全部条件基本符合，最后问到：毕业证递过来看看？原来笑颜如花的脸，突然拧成一团，哇的一声叫了起来，带着哭腔的声音抽噎着告诉我：好像在路上丢了……
人没丢就好。我淡淡微笑，拍拍肩膀告诉她明天先来上班，然后利用空余的时间回母校补回证书。
马涛是基本上人齐了才一边打电话一边快步进来。一脸的严肃：好的，没问题，就这样，好勒，再见！九点零五分，这是他的习惯。
剩下的几位职员，是来的来，去的去。位置永远不会空着，面孔隔一段时间就会变得新鲜。

作者: 两个人的孤单 时间: 2008-7-6 10:56
标题: Re: 遇见谁，都是锦上添花
[M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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